“馋了?”飞鸿对着空气问。
“哼,老娘在牢里头混得多开你怕是不知道,馋什么吃不到?”三娘嘴硬得很。
飞鸿点点头,径直走进卤味铺:“老板,来半只烧鸡。”
三娘吧唧着嘴:“诶,两个人,半只怎么够?”
“三娘应该都吃腻了吧?”飞鸿很懂事地说,“鸿儿自己吃就好,不叫三娘为难。”
三娘脸一黑:“小混球!”
飞鸿笑嘻嘻地“诶”了一声,应承下“小混球”的美名,捧起半只热腾腾的烧鸡,当着三娘的面撕下鸡翅膀,狠狠塞了满口,一边嚼一边赞叹:“真香!”
金黄的皮、软烂的肉、扑鼻的香,轰得三娘头晕目眩。
她咽了口口水:“你那个,你给我尝一口。这家烧鸡我没吃过。”
飞鸿一脸不信:“怎么可能!三娘在牢里混得那么开,怕是把京城的好东西都吃遍了吧?”说着又咬下一大块肉。
“我刚才吹牛呢,哪里真能啊,我又不是狱卒亲妈,人能给足我吃食就不错了!”三娘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说真话。
飞鸿连话都顾不上说了,又咬下一大块。
眼看半只鸡马上没了一半,三娘一跺脚:“小混球!老娘自己买!”说着就往铺子里去。
飞鸿哈哈笑着拦住她,把剩下的全都伸过去:“给您留着呢!”
三娘噘嘴哼了一声,接过去立马往鸡腿上啃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好吃!”
飞鸿进店又买了一只烧鸡和两只猪蹄膀,包好了带出来,在三娘面前晃荡:“这些都是你的。”
三娘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她在牢里虽然能吃饱,但是想吃好是没门的,只有飞鸿进去探视的时候能吃到她偷偷带进来的东西,这么香的肉,她都快忘记是啥味道了。
“你老实说,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查出来的?”大半只烧鸡入肚,三娘终于恢复理智。
“不是查出来的,是猜出来的。”飞鸿觉得口渴,在路边买了一竹筒梅子水,边走边喝。
“那总该有个由头?是这次遇到了什么人?”三娘很自然地接过竹筒,也嗦了一口。
“您觉得我遇到了什么人?”
“你既然帮洛承风找到了那个管家,那必然是在郭县令附近埋过点的,莫非你是见到了郭县令?”
“玛瑙佩是郭县令的?”
“不是,”三娘回答得很干脆,“我从前都不认识这号人物。”
“那玛瑙佩是从谁那偷的?”
这个“偷”字仿佛一根刺,扎得三娘跳了一下:“治病救人的事情那能叫偷吗?”
“好好好,那您说,玛瑙佩从谁那里借来的?”
“不是借!这应该叫做……叫做请!”三娘纠正道。
飞鸿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和她掰扯:“行,请就请,您说,从谁那请来的玛瑙佩?”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绕着这块佩子一直问?你到底找到了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