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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到了。”
聿执满脸的倦色,睁开眼帘,刚下车,却听到一阵声音轻而软的从旁边传过来。
“小爷。”
聿执神色微僵,转身望去,看到了有些战战兢兢的汪诗诗。
那时候她还很嫩,不光是脸还是气势,她知道阿越的老板是谁,但她从来不敢去麻烦聿执,只是……
她有些等不了了。
聿执看到她,眼神不自然地别开些,“有事吗?”
汪诗诗绞着双手,也算是鼓足了勇气,“我想请问下,阿越回来了吗?”
江怀忙看了眼聿执,他神色掩不住的慌张,只是将悲戚藏匿得很好。
“阿越还在外面,一时半刻回不来,你不用担心。”
聿执的这话,没有让汪诗诗安下心来。
她甚至有些焦急地追问道:“我一直在联系他,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但是他都没有回过我。我怕……”
江怀平时跟她走得也算近,他和阿越是兄弟,好几次喝酒,阿越都是把他带去了汪诗诗那。
“不用怕,”江怀忙打住汪诗诗的话,“阿越这次忙的事不一样,不能暴露,你就放心在家等吧。”
汪诗诗闻言,眼帘动了下,视线依旧紧盯在聿执的身上。
江怀心里难受,只好劝她,“回去吧,小爷还有要紧的事要忙,我们得先走了。”
汪诗诗说了句好,并没有纠缠,“你们忙。”
江怀跟着聿执往里走,聿执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说了句:“迟早瞒不住的,阿越不可能永远都在外面,不回来。”
江怀也觉着,这不是长久之计。
“小爷,要不还是我去跟她说吧,死讯不可能让她知道,那就说失踪吧。一日没看到尸首,总能留个念想,久而久之,她可能就会慢慢接受了。”
聿执没有反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汪诗诗没有走远,江怀追过去的时候,看她一个人身影孤单,他有些于心不忍。
“诗诗。”
汪诗诗停顿了脚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江怀,有什么话你直说,我能接受。”
江怀自然不可能让她看出来,“阿越没跟小爷一起回来了,其实是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
“就是办好事准备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人了……”
汪诗诗心里一惊,“他……难道他……”
“不不不,不是,你可别胡思乱想。这次的事没什么危险,大家都好端端地回来了,就是找不到阿越,你说奇不奇怪?”
江怀说完这话,冷汗都忍不住往下挂了。
这谎好像有点扯,他怕汪诗诗不会相信。
“你敢保证,他没出事吗?”汪诗诗问这话时,神色很认真。
江怀艰难地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
汪诗诗脸上的表情微微松了些,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只要他没事就好,那我再等等吧,等等他……”
阿越出门前,他们其实吵了一架,汪诗诗不想让他再过这样的日子,可他不听。
说不定,是他气还没消。
说不定,过两天他就回来了。
只是汪诗诗没想到,她等了三年,等来的却是他的骨灰。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