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她多心了。
聿执坐进车里时,吩咐了江怀一句。“让人盯着宗觞和思南。”
“小爷,您觉得他们不对劲?”
“姓宗的被调离南淮市了,可到底是流放,还是他想远离宗成的眼皮子底下,东山再起,谁知道呢?”
江怀同意地点了下头,“您……不相信赵小姐吗?”
“如果换成你是思南,在被许言倾取而代之这件事上,你会甘心吗?”
江怀可摸不透女人的心思,聿执朝窗外望了眼,“只是让你盯着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是。”
春意初醒,属于南淮市最冷的天就算是过去了。
风拂在脸上带了温度,就连偶尔落下的雨丝,都没有冰一样的冷冽了。
半夜,许言倾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犹如催魂般,带着急促和惶恐不安。
聿执搂紧她的腰,模糊问了句,“是谁?”
许言倾睡意全无,看眼来电显示,是汪琳珊。
她拉开聿执的手坐起来,一把声音淬满紧张。“妈,安安出什么事了吗?”
“言倾……”电话那头传来失控的哭声,“你快来,安安不好了。”
许言倾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慌忙穿上衣服,聿执开亮了房间的灯,“你妹妹出事了?”
“发病了,正在抢救。”
她还算是镇定,但衣服套反了都不知道,聿执起身帮她把上衣穿好,“我让江怀准备车,我跟你一起去。”
许言倾攥着的手心里都是汗,一路上,她都抓紧聿执的衣角。
“会没事吧?”
之前那么多次,都挺过去了,这次也可以的吧?
“没事。”聿执抱住她,她浑身软绵绵的,气力都被抽尽了似的。
许安先是在住的地方接受了急救,医生一看情况实在严重,就出动救护车送去了不远处的医院。
时间上,已经是抢到了先机。
许言倾来到急救室,汪琳珊失神地靠在椅子内,她走过去喊了声,“妈。”
她木然地抬头,看到了许言倾,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言倾。”
“会没事的,妈。别怕。”她安慰着,可自己心里却怕得要死,许言倾什么事都要争上一争,唯独在保全家人性命这事上,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汪琳珊这会也顾不得问她一句,这么晚了,为什么聿执会和她一起过来。
她心口难受,手握成拳一下下捶打着。
许言倾已经分不清楚她是第几次站在急救室的门口了,每一次都是煎熬,都令她痛不欲生。
门口的灯暗下去,许言倾第一个迎上前,她满心忐忑,焦急写满了双眼。
“医生……”
话刚说出来,她又不敢继续往下问了。
她听到聿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里面怎么样了?”
医生这会直接说了个时间,“撑不过三个月。”
如果再不做心脏移植手术,三个月后,只能给许安收尸了。
许言倾人影晃了下,一只手贴到她的腰后,将她扶住,她双腿都在发软,面前一阵晕眩。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