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姑娘。”汪诗诗抬手在床上拍了下,冲着聿执道,“让人帮我送换洗的衣服过来啊。”
许言倾在医院等了会,果然就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
她选了条宽松的裙子,病房里就剩下她和汪诗诗。
许言倾掀开被子,伤口被缝合了,用纱布缠裹着,她看到汪诗诗的腹部上有露出来的纹身。
她小心地将裙子给她套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汪诗诗。
等到穿好好,汪诗诗才问了声,“你不恨我啊?”
“为什么恨你?”许言倾将被子给她小心地盖起来。
“毕竟那一晚,是我把你带到了小爷的面前。”
许言倾活得通透,想得也明白,“又没人逼我。”
汪诗诗盯着她的侧脸,怪不得被奉在神坛上的聿执都能被拉下来啊,这么一个姑娘,她看着都喜欢。
“看到我的纹身了吗?好不好看?”
许言倾是不喜欢在身上纹一些图案的,但她很尊重别人的喜好,“嗯,不过没看清是什么图案。”
“跟我男人的是情侣纹身。”
“挺不错的。”
许言倾替她倒好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我要走了。”
“好。”
这么晚了,汪诗诗不好留她,要不然外面的聿执肯定会对她有意见。
许言倾走出病房,将门轻带上,她看到聿执站在对面,肩膀抵靠着墙壁,等得有些不耐烦。
他不会是在等她吧?
许言倾衣服上还有血,那是汪诗诗的,这会都凝结了,干乎乎地黏着她的外套。
她别开眼,想自顾自地回去。
聿执视线钉在她脸上,看着她一步,两步,很快从他面前经过,招呼都不打一声?ŴŴŴ.BIQUGE.biz
“许言倾!”
她倒是停下脚步,看看他。“有事吗?”
“我让你走了?”
“小爷,你不让我走吗?有什么事?”
聿执被问得,一语噎在喉间,他维持住面上的冷,将手里的打火机甩得一开一合。
他最终熄了火,将打火机攥在宽大的手掌内。
“陪我吃点东西。”
许言倾该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
有些人做过的事,她可以记一辈子,比如那天是谁出手,护她送了父亲最后一程。
要不然就是寡母被欺凌,棺木被抢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许言倾肯定会跟他们拼命的。
两人坐在餐厅里面,聿执将菜单递给许言倾,她没有伸手接。
“我都行,不挑食。”
男人觉着,她对他的态度就是变了,虽然以前也算不上亲近,可现在明显就是疏离的。
聿执点好了菜,拿了一块消毒毛巾擦手,他靠着椅背,盯着对面的女人看。
“许言倾,你现在是能耐见长,我不找你,你绝对不会主动来找我。”
许言倾记忆力一向是惊人的。
“因为小爷说过,让我别再联系你,我一直不敢忘。”
“那我是不是还说过,一段关系的结束与否,只能我说了算。”
许言倾嗯了声,“所以啊,是你说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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