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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执臂膀有力,即便长时间地抱着她,都不显吃力的样子。
江怀回来时拿着门卡,刷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男人快步进屋,将她放到了床上,许言倾缩在里面不敢动。“能帮我个忙,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嘛?”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还是宗觞动的手?”
许言倾碍着江怀在场,她说话声很轻,“我自己脱的。”
“小爷,您先去忙吧。”江怀看眼手表,提醒他一句。
“你在外面看着,别让她离开。”
“是。”
聿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是不是很疼?”
许言倾被他这么一提醒,两条手臂上都觉得火辣辣的,“小爷,你让我走吧。我想去趟医院。”
“我看你一时半会死不了,在这待着吧。”
聿执丢下句话后就离开了。
许言倾掏出手机,黄顶打了很多电话过来,看来是急疯了。
许言倾赶紧给他回了一个,那边的声音迫不及待钻过来,“喂?你还活着吗?赶紧说话。”
“当然。”
“当然个屁,”黄顶越说越急,居然急哭了,“宗觞把你逼得跳楼了是不是?你现在怎么样了?”
“是我自己跳的。”
“傻叉才信!”
许言倾知道她挂在窗外的样子,肯定很吓人,“没事了,我已经达到目的了。”
“虽然那是三楼,但万一绳子没拉住你,摔下来也会死的好吗?”
许言倾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她将那把借条丢在马桶里面,再按了冲水键。
她看眼镜子里的自己,脸白得像是涂了两斤粉,手腕上还有一道道深刻的血印子。
“顶顶,你赶紧离开这,他们说不定正在到处找你。你把照片保存好,就是在帮我了。”
黄顶虽然很担心她,但也知道照片的重要性,“好。”
江怀没有把她的衣服送过来,她哪都去不了。
许言倾只能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裹住。
聿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窗外天色泛黑,许言倾听到一阵开门声传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男人走近几步,将手上的表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你回到豪门会所,是因为那一百万?”
许言倾点了头,“嗯。”
“签字的人是方妙彤,可还钱的为什么是你?”
“因为宗觞要对付的人是我,彤彤只是被我牵累的。这笔债我们两个人是要一起还的。”
聿执摘下了领带,将它放到手表旁边。
“宗觞那样子,是吃了药吗?”
许言倾唇瓣轻动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
“他自己吃的?”
“我带过来的,我哄着他吃下的。”
聿执脱掉了外套,将它丢在旁边的床上。“那你没吃吗?”
“我找个机会吐出来了。”
聿执大掌伸过去攫住许言倾的下巴,“不,我看你药性要发作了,我帮你。”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