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许言倾的手,将一块手表放到她手里,“拿去,找个二手店问问,能卖不少钱。”
许言倾看了一眼,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我给您的吗?”
“对,姓宗的手上撸下来的,这表不便宜。言倾,一百万的窟窿,它就能填进去大半,快拿好。”
许言倾赶紧要还回去,“不,这是给了您的。”
“你脑袋别发晕了,那晚的事我没帮上忙,你别让我心里难受了,快点!”
戚姐强行将手表塞进许言倾的兜里,“以后别再犯傻了,钱脏,但是它好办事啊。拿好了,乖。”
许言倾鼻子内一阵酸意,“谢谢戚姐。”
此时休息室的门外,准备进来拿东西的女人,正好将最后的几句对话听到了耳中,她蹑手蹑脚着便离开了。
戚姐给许言倾安排了一个包厢,来的人都带着女伴,倒没人对她动手动脚的。
客人加了酒,她拿着酒单便要去取。
她刚来到走廊上,就看到两个小姐走了过去,像在议论什么。“出大事了,有客人丢了东西。”
“啊?贵重吗?”
“不知道啊。”
许言倾才走出去几步,就听见一长串的脚步声过来了,很快,她就被人给团团围住。
她抬头看到宗觞的脸,眼里立马戒备起来。
“我丢了一只表,听说是你拿的。”
许言倾仿佛被人一棍子敲在头上,宗觞阴恻恻地盯着她,宛如毒蛇。
“你们豪门会所的小姐,手脚不干净,”他过来攥紧许言倾的手臂,将她拖到了一处宽敞的休息台。
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有客人,也有会所的小姐们。
许言倾环顾四周,那一双双眼睛,带着幸灾乐祸,带着看好戏,像是要把她扒光。
“宗公子听谁说的?我没有拿您的表。”
宗觞的目光,却是一下落到了许言倾的短裤口袋上。“今天要是被我搜到了,怎么办?”
一圈人围得严严实实,但人群中,有人在主动往边上退。
聿执人高,站在芸芸众生之中,有一种显眼的冷漠感。
许言倾猜到了些什么,面不改色道:“我没偷拿宗公子的东西,只是前不久你赏了我一只手表,说是送我的。现在看来宗公子舍不得了,是吗?”
“哈,”宗觞痞笑一声,“你什么身份啊?我至于送给你一块表吗?”
许言倾往后退了步,余光却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望向聿执的方向,他矗立在那,高冷矜贵,与这满堂的纸醉金迷有些格格不入。
聿执的眼神很冷,很淡,从头到脚打量了许言倾一番,眼角眉梢尽是讽刺。
许言倾被他的眼神,有些刺伤了。
但现在不是难堪的时候,她知道这表要是被宗觞搜出来,就完了。
许言倾快步朝着聿执走去,高跟鞋几乎都踩不稳,差点跌倒。
她来到聿执的身前,她知道宗觞不敢近小爷一步的。
许言倾眼神里有哀求,她将手悄悄地摸进裤兜内,她想将那块表放到聿执身上。
只是手刚伸出去,手腕就被聿执扣住了。
他甚至,将她的手臂抬高,声音冷而冽,“宗公子说的手表,是这块么?”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