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婷同时抬头,露出惊喜。
李秀英打哈哈拍古云墨的肩膀:“搞了半天,原来是我们西南三f。”
李秀英举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值了。一家人。”
古云墨从衣兜里摸了药丸和小瓶子,倒了开水让三人先吃药,又把绷带给她们拆了,涂抹药粉。
“我去,这是峨眉山的灵芝仙草吗?居然不痛了。”李秀英甩胳膊。
古云墨从柜子里拿出两根粗绳子拴在窗户棱上,压低声音。
“我和李秀英先下去,在下面接你们两个,你们莫怕。你们有没有恐高的?”
张婷婷伸出脑袋往下看:“黑黢黢的都看不清,没有视觉冲击,恐高也不用怕。”
“你呢?”古云墨问颜相君。
颜相君摇头,双眼兴奋,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大人嘴里的离经叛道的事。
好刺激哦!
“绳子要收不?”颜相君问。
“等哈儿还要爬回来的,你收了,我们等哈儿飞上去吗?”
古云墨在前面带路,后面三人跟到学,边走边东张西望,祈祷不要遇上值夜班巡逻的老师。
“古同学,你知道路吗?大学大学,就是一个字“大”。
我听说要把每个地方走完要两个月。”
李秀英吐舌头,这几天她们下课就一直逛,脚板心心都走痛了。
“跟着我走嘛,最多走点弯路。”
“你们猜,大学最忙是大几?”颜相君问。
“大四噻,忙毕业论文,找接收单位,还有就是研究生,这么简单的问题。”张婷婷走在最后,步伐豪迈。
“错!是大一。”颜相君道:“起初听别个说的时候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
大一,忙着进社团,忙着参加同学聚会,联谊,交新朋友,听课,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总要把自己学校的地皮子踩熟馓。”
“唉……”李秀英望天长叹:“读高中时,我每天五点半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简直比鸡起得早,睡得比狗晚。
老师家长都说:苦高中,耍大学。
终于上了大学了,以为可以松口气,结果早八课还在。
噩梦啊!
最重要是七不饱。”(吃不饱饭)
最后三个字,李秀英无比悲愤。
否则,怎么会被古云墨简单的两句话就爬窗户?
她从小就是三好学生,从不干逃课,迟到,早退的事,何况是夜半爬学校的围墙出去。
走了好一会儿,三人擦汗水,终于到了一墙根处,站在墙边边上抬头。
妈耶,有点高。特别是晚上看起来,巍峨耸立。
张婷婷眨眼,借着路灯灯光:“我还以为到了西安城墙根呢。
我们啷个(怎么)爬?这么高?”
“叠罗汉馓。咱四人,最少都是一米七,够了。
我最结实,站最下面。”
李秀英会拳脚,一直以大姐自称。
除了古云墨年纪最小,未满十八,她们三人同一年,只是月份差。
张婷婷举手:“我第二。”
三秦大地,黄土高坡长大,她不和滇省争。
颜相君自觉排第三,姑苏古城,梦里水乡,即便是软妹子,也是撑船的好手,力气杠杠的。
古云墨看起来弱不禁风,就像峨眉山的猴子老表,擅长站在树梢枝桠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