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自己一轮的长兄是把最小的妹妹当女儿养了。
“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可不能大意,你马上要高考了呢?”大嫂关切的问。
“明天你去医院检查哈,卖货的事就不要管了,有我和几个堂姐妹呢。”
“我是在想老汉为啥突然去后山?屋头肉不够吃吗?还是县头有要野味的大单?”
家里有三位基层干部,对国家政策把控比一般人敏锐,再加上古云墨这个重生者的鼓动,古家村,早几年就悄悄地包产到户,组织人到后山打猎,妇人们采蘑菇,到县城做应季的短时小买卖,所以古家村的日子,有白米饭吃,有肉吃。
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比如统一的四季灰,蓝黑工作服,千层底,胶鞋补丁打补丁,草鞋。
事关整村人的利益,就是刺头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维护古家村的利益,一致对外。
八个哥哥每个月都有钱,粮票寄回来,她想不明白老汉为啥还去后山?
难道俗话说得好:人老骨头硬,正好担粘(nian)粪。
古宗和抿一口沙棘红枣泡的药酒:“你大哥明天要出远门,让你爸去后山淘点原汁原味的山货。”
直觉认为跟自己有关。
“大哥带上大嫂一起呗,外面的花又多又乱又杂,怕大哥走了错路分岔了?”
“你大哥是去办正事,时间紧。”古宗和不同意,那么远的地方,路上不安全。
“带媳妇一起就办不到正事了?爷,我要去奶的坟前告状,说古家儿不疼媳妇。”
黄秋美在桌子底下的脚轻轻踩在古云墨脚背上,殷勤的给公爹夹菜:“爸,这夹沙肉,看起来肥,吃起来不腻,化渣得很。”
古卫国凑到自个媳妇耳边低语:“这回真不能带你去,等我回来给你细说。”
“我晓得,你忙正事去嘛,我要忙我的小买卖,还有冬瓜糍粑。”
许桂兰不以为意,却看向小姑子:“你莫急,晚上我就给你打听出来你大哥藏着掖着的要去哪儿?”
爷孙都闭口不谈的事,许桂兰表示她也很好奇。
黄秋美突然的喊道:“遭了,两个小孙孙还没有回来,我就说嘛,今天吃饭咋这么安静。”
饭桌上的五个大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哈哈大笑起来。
古卫国端着碗站起来打算到大门口看看,自家的大门就被粗鲁的撞开,奶声奶气的童音像唱山歌一样传进来。
“太爷爷,奶奶,姑姑,我们回来啦!”
两小只使了吃奶的劲才将东西拖拽到院坝里,看到吃饭的大人,无奈的指控:“你们忘了我和糍粑……呜呜呜呜呜”
桌子上大人故意敲碗:“我们把嘎嘎都吃完了,只剩洗碗水咯。”
川省农村自建房,大多是四合院,中间的大院坝方便晒粮食。就算不是四合院,也会修了围墙把院坝围起来。
古卫国蹲在冬瓜面前,故意把肉嚼出声音,看到儿子双龙出洞(鼻涕),又吸溜回去,一脸脏污,嫩腰上挂着鱼篓,又黑又亮的眼睛因为觉得委屈泛红,仰着嫩生生的小脸倔强的看向他的老子在他面前炫肉,咬着下嘴唇就是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