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张淑兰,老子给你脸了,老子掐烂你的嘴。”
古云墨尴尬的被自家众婶婶们保护在一边,不让她动手,只让她好好看着,怎么打人不见伤不见血却能让对方躺三月半载。
这可是一门手艺活!
七九年,严打还未开始,农村多的是自制刀具,土枪土炮,很多妇人比男人还彪悍。
古云墨适应非常良好,论吵架,川省从不胆怯,论动手,本能比脑子还要快。
古家众媳的腰杆上是有木制简易自制手枪的,虽然射出的也是木质弹头,但发了狠,击中要穴,也能取人性命。
张家,是古家村第二大姓氏,有十几户人家。
张婶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抠门,爱占小便宜,砸了她家的东西,让她疼到骨子里。
平日里的磕绊大家不在乎,但古家的姑娘,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众婶子簇拥母女二人,浩浩荡荡,走在狭窄的村路上,迈着四平八稳步,雄赳赳,气昂昂,活脱脱一群打了大胜仗的老母鸡,唤着自家在外浪的孩儿回家吃午饭。
一群接替炒菜做饭活计远远站着观战的爷们放心的转回灶屋,得添个肉菜,这一架打的,使了不少力气。
母女二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进院子,听到动静的长媳桂兰拿着锅铲走出灶房,认真的瞅自家婆婆和小姑子全须全尾就行。
“妈,幺妹,洗手准备吃饭了。”
黄秋美去灶房舀了一瓢热水,古云墨顺势添了一点凉水,绞了洗脸帕子递给老母亲洗脸。
古卫国从门槛上站起来调侃道:“媳妇,为了庆祝二位巾帼女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午饭允她二人多吃一根红苕。”
“你小子找打。”黄秋美笑骂,去灶房帮忙。
古宗和倒烟杆里的烟灰,唉,当年明明娶得是个大家闺秀啊?
古卫国斜瞅爷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爷,这能怪我妈么?一个好好的闺秀掉在了土匪窝,不得一身匪气么?这得怪您啊,家风!”
意有所指的瞅房梁,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老祖宗说的。
古宗和的长烟杆伸出,猝不及防敲在古卫国脑袋上:“小子,给你爷爷玩心眼子,你玩不过。就连手上功夫你都不及你爷我,欠打。”
古卫国抱头跳到院坝里:“爷,我老子比他老子强,我老子养了十个娃。”
古卫国夸张的跳脚逗老爷子开心,八个弟弟不在家,只有他在家尽孝,要带着弟弟们的心意一起。
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挂念的很呢。
“你没你老子强,你养了一个,所以还是你爷,老子我最强。”古宗和喘气,坐回凳子歇息。
“您是咱家那根金箍棒”,古卫国从厨房端菜,右手拈了两片切好的香肠:“来来来,金箍棒张嘴,您最爱的下酒菜,先闻闻味。”
在古宗和嘴唇上转了一圈,放到自个嘴里,吃的麻麻香。
古宗和张着嘴巴等着的,结果到嘴的肉飞走了,还对他说:“抢来的嘎嘎(肉)就是香。”
古宗和拿起烟杆,大笑着去追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