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开霁则是,闷炸。
那分明就是个人被截成了两半,挂在了回廊顶上的柱子间。
仔细一看,那人还有点眼熟,好像是王昆年三个儿子中的一个。
不远处的花园处,早上邬开霁在时还好好的,如今却已然是堆积了尸山血海。
邬开霁也顾不得安慰自己和李顺遂了,拉着李顺遂就是往外跑。
“啊啊啊啊啊,阿萍这什么情况啊。”
邬开霁边跑边喘气边跟她说“那个林禾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缚魂。”
“啊?为什么啊。”
“你想,那王松修为都到白阶瓶颈了,能被鬼缚魂虐杀,那鬼缚魂的修为肯定比王松高,少说是个朱阶。”
“可是护身柄竟然能挡下她的攻击,这说明林禾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缚魂,她肯定是听命于鬼缚魂,引方芷蘅和沈策离开玄霄门。”
李顺遂似乎明白了过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那,那你是说真正的鬼缚魂是在……”
“在玄霄门里。”
空中传来一声诡异的女声。
李顺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两人的脚步也突然间停了下来,一脸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发出声音的女子。
迟衔月!
迟衔月周身的黑气,几乎与云拥川时那周身的黑气一样。
修为怕是不相上下。
李顺遂此刻也明白了过来“原来从我们进玄霄门开始,就已经在你的掌握当中。”
迟衔月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对待临死前的蝼蚁一般,说道“是。”
邬开霁冷静地说道“你恨玄霄门。”
“但这与我们无关,这是你们的恩怨,我们不会插手。”
邬开霁本以为迟衔月只是报仇心切,想表明自己的立场,然而,迟衔月听后却没什么反应。
她与林禾厝完全不同。
林禾厝报仇心切,近于疯魔。
而迟衔月,虽然同样也一心报仇,但是她却更让人捉摸不透,乃至令人感到压抑。
她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邬开霁和李顺遂“原本,我的计划只是等王昆年的三个儿子回来后,将他们虐杀。”
“没想到你们来了玄霄门,坏我好事,我也只能让林禾厝将你们引开。”
“没成想你留下来了,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了。”
语罢,迟衔月手中黑气聚集,两人不自觉的往后退,李顺遂丢了几个暗器,拉着邬开霁就是跑。
省得再去找是什么意思?
邬开霁边跑便想迟衔月说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奇怪,这话听起来分明就是要杀她的意思。
但是眼下她也没空细想,从自己的百宝囊里掏出之前买的信号烟火,往天空上丢。
一瞬间,整个玄霄门顶上的天空都被耀眼的金光所覆盖。
而迟衔月又岂会被白阶的暗器所伤,没拖延多久,她的黑气就跟上来了。
李顺遂不停地往后丢着暗器,直到她摸出了一个护腕,看着已经见底了的百宝囊,愣了一下。
就在她楞的瞬间,邬开霁挡在了李顺遂身前,然后被击飞在地,摔在了一边的草地上。
“阿萍!”
邬开霁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喉咙里有股腥味,胸口疼得要死,已经听不太清李顺遂是不是在喊她了。
“yue”一口鲜血从邬开霁嘴里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