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皮怎么老去苏小婉家?”张麻子感到十分奇怪想找他喝酒,总是见不到人。
张麻子最近发现,王二皮变了,变得让他有些不习惯。
三天两头,王二皮不是在苏小婉家忙活,就是跑到山上找红菌,甚至还搞起了快递打包和建烘干炉的“新事业”。
这和以前的王二皮简直判若两人。
要说从前的王二皮,那可是十足的“混日子”典范。
靠着山里野生的红菌,他时不时能挣上点钱,可每次挣了钱,他的日子就“富裕”个几天。
几顿好酒一喝,钱花光了,他也乐得逍遥,照样隔三差五到山上碰碰运气,等下次再捞一笔。
酒桌、麻将桌,那可是少不了他的场子——兄弟几个一聚,他带头吹瓶,满脸酒气豪情。
每次喝完,他总是乐呵呵地拍着肚子,心满意足地喊:“兄弟们,够意思!”
可是这阵子不一样了,张麻子越看王二皮越觉得陌生。
王二皮居然开始推掉兄弟间的聚会了,每次说是“有事忙”,或者“我要挣钱……”,说什么“我要娶媳妇……”,“没空呀!”。
起初,张麻子和几个兄弟还当王二皮嘴上客气,谁知道,他还真就不来了。
起先只是偶尔缺席,到后来就连胡光头出酒,张癞子带肉,王二皮也铁了心不来。
兄弟们越发觉得奇怪:这家伙,真是转性了不成?
“二皮,兄弟们叫你喝酒,真没空啊?”张麻子故意用手机打去一通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爽,想探探他的底细。
电话那头,王二皮一阵尴尬的笑声:“哎呀,麻子哥,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手头正忙着呢,改天,改天我一定跟你们喝个痛快!”
张麻子听了,皱了皱眉,忍不住嘀咕:“什么事忙成这样?天天忙,还能比兄弟们重要?”
挂了电话后,他心里头憋着一股气,隐隐有些不服气。
和兄弟们一说,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觉得王二皮是为了苏小婉这女人“昏了头”。
几天后,张麻子在镇上办完事,顺路走到了苏小婉家门口,心里打着看热闹的念头。
没想到一瞅见王二皮,心里更是一阵惊愕。
王二皮正熟练地装着酸野,一边细致地给每个包裹打上标签,还顺手把一旁准备发货的快递堆整理整齐。
这活儿看似简单,但他做起来却又快又稳当,跟个专业的打包工人似的,完全不是那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王二皮。
张麻子看得愣住了,忍不住上前搭话:“哟,二皮,搞得挺上心啊!这上山找菌子、打包送快递,还建烘干炉,啧啧啧,亏你能下得了这份苦。”
王二皮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张麻子,咧嘴笑了笑:“嘿,麻子哥,别笑话我了。人家小婉是真心实意信任我,我也得对得起这份信任。你说我这一天忙得像个转,不就是为了挣点钱、图个有盼头嘛!”
张麻子打量着王二皮,发现他不仅忙得井井有条,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变了。
往日的懒散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的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支撑着他。
张麻子一时无话,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带着点儿酸意道:“哟,瞧你这架势,这是打算发大财了?兄弟们一叫你都不见人影了,还把我们喝酒的事撂一边了呢。”
王二皮听了,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麻子哥,真不是我故意躲着大家。现在这酸野生意不错,做得好了能多赚点,我也就想多努力努力。况且,我这么多年来,稀里糊涂过日子,现在难得有个盼头,想扎实地干点实在事。”
张麻子见他一脸认真,心里十分纳闷,随即佯装不屑地撇撇嘴:“哼,行吧,二皮,看来你这次是真用心了。不过咱们兄弟也不强求你,等你发了大财可别忘了大家就行。”
王二皮拍拍胸口,认真地说:“放心吧,麻子哥,我王二皮从来不忘本,兄弟们的情我一辈子记得!”
张麻子看着他的样子,半是嫌弃半是无奈,心里却隐隐有点羡慕。
自从王二皮和苏小婉搭档,整个人确实焕然一新,这股劲头真不是他们这些混日子的人能轻易理解的。
张麻子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要说兄弟几个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可王二皮现在这样,好像有了奔头,又好像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