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咬着红唇，慢慢蹲了下去，缓缓将披在肩上的秀发扎成了马尾。
“杨总，你说的是昨晚的那个项目？”
随即，画面一转。
高定西服被破烂的T恤取代，整齐的发型变得如同鸟窝，杨欢两眼无神地望着街角的落地窗。
“魔都十佳青年杨欢，因长期职场霸凌，性骚扰女下属……”
“……”
记者将话筒递给了一名意气风发的男子，他说道。
“杨欢已被踢出我公司董事会……接下来他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随着街角的落地窗被杨欢用头砸破，画面到了这，戛然而止。
“薇薇，吃地瓜。”
梳着两只羊角辫的虞薇接过杨欢递来的地瓜，甜甜地回应道。
“欢哥，那你吃什么？”
杨欢偷偷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先吃，我一会再去挖几个……”
……
“人人都知道我杨欢是废物，你们抓我没用的，把我放了吧……”
回应杨欢的只是“啪啪”两个大逼兜。
“寒月仙子是何许人也？她可是近五百年来，最年轻的渡劫期修士……”
“啪！”
“俗话说得好，欲成仙，必先斩情丝……”
“啪！”
杨欢选择了沉默。
“啪！”
“说话也是打，不说也是打，来来来，你们打死我吧！”
“铛！噗……啊……”
虞薇的剑连斩十数人，终于站到了杨欢身侧。
“这位猪兄，有见到我家欢哥吗？”
杨欢：MMP！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浑身是血的断臂男子，紧握着一杆破损的战旗，巍然不动。
杨欢带着好奇，攀上土丘，绕到他的身前……
“你来了……”
杨欢瞳孔陡然一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道。
“你是谁？”
“我是你。”
杨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道。
“那我又是谁？”
“你是我……”
在幻境中，杨欢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不想记起的事情，也看到了最值得感动的瞬间。
他看到了属于他的喜怒哀乐，更看到了自己孤独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整个世界都变得荒凉而绝望。
这些幻觉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分辨真假，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绝望。
“不，这不是真的！”
杨欢在心中呐喊，他努力地想要挣脱这些幻觉的束缚，但它们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缠绕在他的神魂之上。
就在这时，一枚灰色的小珠，从他丹田中的灵海深处升起。
灰蒙蒙的丝线牵引着灵海中的灵气，向杨欢的奇经八脉涌去。
灵气如同一道道清泉，渐渐冲刷着他的神魂，驱散了那些恐怖的幻觉。
当杨欢醒来之时，灰色小珠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呼～呼～呼～”
冷汗遍布了杨欢全身，此时，他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身前的冰晶茧上。
然而，冰晶茧似乎活了过来，它将杨欢的身躯扯了进去，与柳凝霜放在了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