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剑灵嗤笑一声。
“除非他们嫌命长了。”
听剑灵这么说，柳凝霜仍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又往多宝阁的方向走了一阵。
直到她来到多宝阁，送上拜帖，被侍女引了进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模样的锦袍男子，带着爽朗的笑声来到了柳凝霜所在的休息室。
当他第一眼见到柳凝霜时，双眼冒出了一道精光。
好美的女子！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盈波，肌肤欺霜赛雪，一袭素白长裙，腰间束以金丝粉带，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
男子打量了柳凝霜一番后，随即将惊艳的目光收敛，用着客气的语气问道。
“仙子是玄天宗杨欢长老的徒弟？”
柳凝霜面带微笑，从椅子上起身，轻声回应。
“小女子柳凝霜，奉师尊之命，前来拜会贵阁莫前辈。”
男子见她应了下来，笑着摆了摆手，说。
“仙子不必多礼，坐吧，在下莫不三，是多宝阁沧澜分阁掌柜。”
待侍女送上香茗，两人寒暄过后，柳凝霜小心翼翼地递上了杨欢给她的储物袋。
“莫前辈，这里是百斤龙血米，师尊命我带来贵阁，换些灵石。”
莫不三接过储物袋，神识扫过后，并没有收下，反而表示了疑惑。
“据我所知，杨长老并不缺灵石，他怎么会……”
说到这，莫不三深深地看了柳凝霜一眼，发现她只有炼气六层时，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
“行，有生意不做，那多宝阁就不叫多宝阁了。”
他说着将储物袋挪近了几分，继续说道。
“再有一月有余便到了药王谷开售龙血米的日子了，大家都在等新米开售。”
“这个时候拿龙血米来卖，这价格就……”
出发前，杨欢就交代过，多宝阁的莫不三是个非常精于算计的人。
龙血米入了他的眼，少不了一番讨价还价。
所以，不管他怎么说，咬死一个价，绝不能松口。
“莫前辈，龙血米向来都是一价难求的灵米。”
“药王谷每年的那些份额，基本都被六大势力和其他几个次一等的势力瓜分殆尽了。”
“能流出的，少之又少，怎么会卖不上价呢？”
柳凝霜的言辞让莫不三刮目相看，他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那么能说会道。
不过，杨欢既然选择用龙血米来换灵石，一定是想布置高阶的聚灵阵。
也只有高阶的聚灵阵才会需要大量的灵石，他这是有求于多宝阁。
那这议价的空间，应该很大！
想到这，莫不三露出了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说。
“来来来，仙子先喝口灵茶，我们慢慢说。”
接下来，莫不三从药王谷最初种植龙血米开始，一直说到了现在的天下局势。
关于灵石的事，他一个字都未提，但每一句话又让柳凝霜觉得，龙血米好像真不值什么钱的样子。
当柳凝霜蹙起黛眉，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时，光幕前的顾黎又开了口。
“嚯，看来这丫头被莫老三那家伙忽悠住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杨欢，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用着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
“哎哟哟，这百斤龙血米看来卖不上好价钱了。”
杨欢依旧是品着茶盏中的灵茶，表情依旧淡然。
反正这龙血米是白嫖的，卖不上价就卖不上价，反正还能靠柳凝霜返还，慌个坤巴。
不过，师尊今天有些不对劲，她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难道是她气我有好东西不孝敬她？
念及此，杨欢偷偷瞄了顾黎一眼，却不料正好撞到她的眼神。
“我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