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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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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余切去往蓉城的过程中,前一个星期,《红岩》杂志的主编黄兴邦也看到了他这一篇奇文,《天若有情》。

    《红岩》杂志是省级刊物,战绩辉煌,79年创刊后,立刻有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发表,并在去年拿到第一届茅盾文学奖,这几年发掘了一批年轻创作者,同时也大力转载和推广现实题材作品。

    其实从艺术性上来讲,《天若有情》是缺乏的,而现实性相对满足,因此写了回信通知录用。

    黄兴邦本人写小说没天赋,他主攻报告文学。

    《天若有情》正是一种第三者的旁观叙述,让他觉得挺稀奇,另外,题材的创作也对应了国内严峻的治安现实,无疑具有某些现实因素的对应,符合杂志对现实题材作品的一贯偏爱。

    作者的文笔老道辛辣,尤其有一种莫名的可读感,每每到他有一丝丝要失去阅读耐心的时候,就立刻抛出新的吸引点,这和传统小说的诘屈聱牙完全不同,他还不知道那是一种名为爽文节奏感的东西……总之,拿到这篇稿子后,黄兴邦一口气读完了整个故事。

    并抽了一根烟。

    太爽了,就像是在看电影,有画面感。

    黄兴邦吸了吸鼻子,为结局的戛然而止感到惋惜。

    故事里面的主角华弟,终究是死了。

    作者余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一度令他以为是某个大神的马甲,看看他的投稿地,万县,他的风格和万县的另一个文坛大哥马识途是很相似的:不爱炫技,无长篇大论的描述,可读感好,故事性强。

    不仅描写了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也展现了他们在现实困境中的挣扎与矛盾。

    而余切是反过来了,写一个小混混,但也写出英雄气,叫人喜欢他,最后却又让其横死街头,然后你不禁想,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只能说一句,妙!

    这篇稿子在《红岩》杂志的编辑室传开,不少人想见见这个余老师是何方神圣。

    “他肯定是笔名,谁会叫这个名字呢?像是搞数学的。”

    “岁数不小了,至少也得是个中年人,一些提点、感悟,不是年轻人想得到的。”

    “这人以小见大,写的是爱情故事,说的却是现下的社会……无所事事的人那么多,都没有工作,怎么能不生事呢?”

    正好,黄兴邦得知马识途本人回家探亲,顺道路过渝省《红岩》编辑部去蓉城(他本人已在蓉城定居),于是给他看了这位余切的作品。

    马识途的评价很高。

    八十年代的许多作品存在可读性不强,过于发散的问题,而这个故事却没有,契合马识途本人的创作理念:以读者优先,摆一个好耍的龙门阵(俚语:聊天,讲乐子)。

    他说,余切这个作品是为读者服务的,以读者为本。

    现在很多作家忙着搞伤痕文学,忙着控诉、表达,他们没有珍惜自己文字与读者见面的机会,错误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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