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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这一礼,跪出了朱厚熜最满意的笑容。
朱厚熜今年,第一次生了儿子,也是第一次失去一个儿子。
他模拟过教导这个儿子帝王心术的场景,但是,已经永远不可能实现。
有的话,跟大臣讲找死,跟太监讲没趣儿,跟牛徐行讲、便觉得心里敞亮。
朱厚熜把牛顿扶起来,笑骂道:
“牛徐行啊牛徐行,你真不愧是个修行者。”
“骨子里还是坚守着自己的道。”
他明白牛顿的目的。
对杂交水稻计划的另一位技术入股人才李时珍,缓缓解释:
“李东璧,牛徐行这么一搞,大明朝那些假道学家们,怕是要把他视为眼中钉了。”
朱厚熜很少有绷不住笑的时候,但他此刻笑得停不下来:
“牛徐行先前只哄得他们说——”
“会给他们一条路子,让原本待在他们家中的宗室有机会滚蛋。”
“却玩了一手文字迷戏,说一半藏一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的去了,新的源源不断!”
宗室流动起来,便更是断绝了他们与文官勾连的可能,反正去哪里不是种地,哪里不能吃饭。
左右他这个皇帝都回不去凤阳老家,朱家宗室生来就是在流浪。
朱厚熜看了看整个计划里唯一的破绽,伸出手摩搓自己的下巴:
“李东璧,你以后要注意言行,不要让别人寻衅把你搞下去了。”
“朕特赐你金印一枚,錾刻【舌剑入鞘】四个大字。”
朱厚熜话音刚落,一直在后面默默立侍,连牛顿让陛下拍别进后宫时都默不吭声的黄锦,顺势捧出一个小盒子。
上面用贵重的丝绸遮盖着。
朱厚熜亲自打开,里面的印章看起来光可鉴人。
一个字形容,纯!
这本来是朱厚熜为牛顿打造的,以彻底区别于从前邵元节的待遇。
现在观之,牛徐行不需要。
李东璧正合适。
宝器得正配也。
李时珍眨眨眼,他搞不懂朱厚熜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被朱厚熜刚刚对科举的剖析,搞得如同惊弓之鸟。
考上进士的人,在这位陛下眼睛里都是畜生一般,那他这个考不上的算什么?
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朱厚熜:
“陛下的意思是,要让我从此闭嘴?”
“不与无关杂交水稻推行事项的人……白费口舌?”
李时珍心里愤愤,把一个外向爽朗的人强制禁言,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
皇权压人……
可恶的皇帝老登,等时机成熟,他定要归隐田、
“你怎会如此作想?”
朱厚熜一脸无语,没掌握过权力的人,就是想象力匮乏,人怎么可能只在自己身上使劲。
他对牛门子弟,还是有超乎寻常的耐心的:
“朕假此印予你,镇压的不是你的口舌。”
“从今往后,见此印如见朕亲临,不宣旨、不传诏,独行禁言之职。”
“若你遇见衣冠禽兽,尽管以此印章示之。”
李时珍的手一颤,心里泛上狂喜。
他按礼谢恩,摸着沉甸甸的金子,第一次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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