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人之心浅一点。”
李时珍的年纪比牛顿大些,在接受牛顿那套理论体系之前,试图走入科举,还中过秀才。
但是,李时珍的科学之路,称得上是极其坎坷,达成三连败,还把身体学坏了一阵。
他没有张孚敬那种,复读八届也要上岸的执着。
转头就重新回到了医学的怀抱。
考考考,考个屁。
还是修仙更适合他。
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以后,李时珍火速重新回到道家的怀抱。
但是,还是对读书人存有一点敬意。
能考中进士,在京城当官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牛顿笑了。
纯气笑的。
李时珍居然敢质疑他的斗争水平。
对于他来说,不好好的思考世间大道,去搞什么科举,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牛顿冷哼一声,朝蓝道行凉飕飕道:
“道行,你起来罢,高兴得还是太早了。”
“你先别用你的口舌,帮李东璧封圣成仙,他要真到神农氏的地步,建成生祠,还差得远。”
牛顿居高临下地教育自己的弟子。
要让他明白理论落地到现实,绝对不能靠短日之功。
稳定。
才是整个大明朝需要的稻种性质。
蓝道行愣愣地站起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牛顿对李时珍科研进度的关注,称得上是监控的程度。
就算他与李时珍偶尔分开几月,各自采选下一个实验项目的材料,也是会通过洞窟中积攒的功德,兑换李时珍远在千里之外的实验记录。
牛顿的语气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
“你还没听明白【一穗传】。”
“高产的稻苗,遗传变异偶得之,性状并不稳定,须得选择具有优良性状的单穗单株,连续育种,只有选育八代乃至十代往上。”
“他李东璧,还要再等几代,才能够告诉社稷君师——”
“他的李稻,岁稔年丰……”
牛顿转过头,盯着李时珍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
“李东璧,而要真的让百姓家家户户,种你的李稻,把陈年旧种,下定决心煮在锅里,吃进肚子……”
“大明朝一万万人的生活,要想骤变其微小之处,亦是要死人的。”
“何况,生存之要尔?”
牛顿很不高兴。
李时珍明明也很有修仙天赋,居然不注重论文数量。
把高产稻培育出来是一回事,观察大明社会的变动规律,又是另外性质上的研究。
也可以写好几篇文章了!
牛顿理直气壮:
“李东璧,你不要把我跟那些,没有丝毫修仙天赋的蠢货相比较。”
“每届科举,录取之数何其多。”
“天地之间,牛徐行只我一个!”
牛顿的脸被灯光与黑暗切成两半,眼睛没入沉沉的阴影里,让李时珍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且,你别以为自己名气不大,陛下可是听闻了你的名字,三日之后,已设部议,六部尚书、侍郎,皆来参与。”
牛顿一字一顿,说出的话像一颗钉子,把李时珍钉死在京城。
“你、我都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