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
是死状凄惨的鼠鼠啊……
李时珍咬牙切齿:
“啥颜色的东西都敢啃!”
李时珍几乎是要把自己的肺也呕出来,他挥舞着手中的枪,仰天长啸:
“老子嘞菜!”
对于一个科研人员来说,自己的论文被吃了,那可是真的要老命了。
在大明朝,能体验到这种切肤之痛的人,少之又少。
这耗子啃哪儿都好,啃他的头发都行,把他的心肝都吃了,也不能够动他的宝贝!
李时珍真的愿意以身代之。
情绪是能够共振感染的。
哪怕语言不通。
李时珍说西南官话,蓝道行是个山东小汉,也是心中震颤。
蓝道行听着李时珍凄惨的叫喊,顿时心生怜悯。
他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了掏,想要摸出一点银子,给这位眼睛充血的可怜人一点安慰。
大明朝从来没绝过饿殍。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想必李时珍是饿极了,师父刚掌管了显灵宫,也封了爵,古旧交情都该照顾到。
明早去市场上换些钱粮吧……
蓝道行绝对体贴牛顿。
山东小汉,从娘胎里就会敬酒,而且敬得体面。
不等蓝道行想出一点体面委婉的说辞,照顾自己师父的脸面。
牛顿却先点点头,认真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离开之前,应该给你配一点老鼠药的。”
牛顿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气。
损坏修仙材料的东西。
都该死!
牛顿极其认真:
“咱们接下来的重点攻坚项目,就是高效杀鼠药。”
他甚至开始构想实验目标:
“我们需要共同研究出一种,只杀老鼠,不伤人身的东西。”
蓝道行眉毛抖动。
师父这样冷酷,不多多讲几句安抚之言,能让眼前这个武德充沛的郎中,稳定情绪吗?
要不说,有人能尿到一个壶里,脾气相投。
朱厚熜的脾气牛顿都能拿捏,何况他的好友李时珍。
耿直小伙,不玩脑筋。
李时珍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被牛顿代入到科研思路里去。
他沉默了一会,认可地点头分析道:
“果然还得是你能想,没错……我们从前只着眼药材与粮食的丰产问题,需得知开源节流的道理,谷仓鼠患,应当重视。”
“牛徐行,就这么办。”
牛顿向李时珍介绍: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蓝道行。”
“非常非常有修仙天赋。”
李时珍医者仁心,见不得百姓体饿,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不爽,注意到跟着牛顿一同回来的小道童。
他豪爽地笑了笑,把枪丢到一边,以免走火伤及无辜:
“牛徐行,我看这小娃脑门儿大,肯定是一顶一的聪明。你的东西深奥,有个传承人教着,很不错。”
“看来你进宫面圣,收获挺多。”
牛顿点头。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得到了很多资源,他从袖子里面,掏出从邵元节那里,直接继承来的印章。
朱厚熜一口气赐了好几枚。
绳索一牵,提溜出一长串小方块,不同贵重材质、精工巧匠制作的,李时珍只是眼看着,就感到一股权势压人之气。
霸气外露!
李时珍抽了一口气,顿时神色紧张起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把枪装配好,低声道:
“你又杀人越货了?做得干净不?”
他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任何人看见牛顿手里的东西,以免口舌生起是非。
李时珍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你离开之前半管强酸都没带,告诉我你把尸体埋在了哪里?我们赶紧去把它处理掉!”
“锦衣卫找尸体的水平,比猪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