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
“你们的事办妥了吗?”
林清停下动作,她衣服上的只是茶水,不碍事。
“嗯,我先去应付睿亲王,你就在这儿休息片刻,等我送睿亲王离开,再娓娓道来。”
谢婉如换好了衣服,再次来到了湖景亭,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睿王见到她,微微一笑,“永昌郡主这一身比刚刚更好看了。”
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谢婉如,哪怕同样戴着帏帽,甚至都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才是谢婉如,但是他并不打算揭穿。
谢婉如看着他,心中警惕,“是吗?睿皇叔倒是心情甚好,还能注意到这些。”
听到谢婉如叫自己睿皇叔,睿王眉目微微一皱。
原来谢婉如刚刚就在附近,是不是知道他会怀疑,所以也这般叫自己,呵呵,还真是有趣。
他突然觉得和这种人打交道才有意思,平日里那些蠢笨的人当真是无趣。
只是睿王这一次倒不多话,专心钓鱼了。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满意的满载而归,说要将他今日的鱼获带回睿王府的池塘养起来。
谢婉如嘴角微抽,这大叔还真是闲。
别人都在勾心斗角,唯独他是真的最会偷闲的。
郡主府今日不太平,楼家也是。
北蛮人的信件里,字里行间都在控诉因为配合他们这一次的计划,导致了自己被谢家军制裁的损失。
楼离不得不凑了等价的银子补回去,平息北蛮人的怒火。
这一补,就几乎掏空了楼家所有的银子,楼太傅气得差点把他赶出楼家。
“按原计划,让萧衍冲在前面,让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我们再见机行事,你若再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父子死一万遍都不够。”
楼太傅将手中的戒尺扬了扬。
楼离恐惧万分,他自幼就被父亲用这戒尺教训,对这个东西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父亲,孩儿不敢,孩儿一定小心翼翼,不会再闹出这种事情了。”
楼离疼得汗如雨下,他不过是想让萧衍知道他楼家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委实是没有想到谢婉如的行动那般迅速。
而且皇上对谢家的信任,简直是牢不可破,还有百姓对谢家人的敬爱,这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还有一件事没有猜到,就是此刻的萧衍已经误会了他,认为他派人在剿匪路上从中作梗,剿匪后的捷报就向皇上提及了此事。
说楼家的势力恐怕和各地匪患都有关联,希望他父皇派人严查。
萧衍这个人本就蠢笨,又容不得别人对自己有半分不敬,反身就咬人更是他最厉害的招数。
萧衍挨了训斥,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黑气,活像是霉运罩顶,出门踩到了狗屎一样。
他恶狠狠地瞪视着窗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父皇那严厉而失望的话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楼离,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什么叫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