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外出的困顿,小孩子讨厌被束缚,肯定是向往自由的。
她轻抚沈言之的发顶,温柔地说道:“言之,母亲知道你活泼好动,但赌博不是正道。别的你想要什么,母亲都会想办法,唯独这件事不行。”
沈言之更不开心了,如今连母亲都和父亲一样,想让他困死在这候府里。
他们都不懂他,也不明白他。
付柔又哄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许诺了沈言之什么,才终于把人哄好。
夜幕降临,付柔独自坐在房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她紧锁的眉头,小床上的沈语儿甜甜的睡着了。
付柔知道,要想改变她们母子三人的命运,单靠她一人之力远远不够,她不能让儿子一直被关在府里。
于是次日清晨,付柔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精心准备的早点,前往沈念安的书房。
她要再次软化沈念安的心,让沈念安对她言听计从。
“二爷,这是妾身一早亲手为您准备的早点,听说您最近都很忙,都来不及吃东西,妾身做的你以前最喜欢的芙蓉包,您尝尝看。”
付柔轻声细语,将早点放在桌上,眼神中满是柔情。
沈念安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早点,却没有动,而且看了看付柔,他明白,付柔这是在示好,也是在为沈言之求情。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坐吧,我们谈谈。”
刚刚那一刻,他的确心软了,他就是见不得付柔那温柔似水、委屈巴巴的样子。
付柔心中一喜,连忙坐下,静待沈念安开口。
“言之的事情,我很失望。”沈念安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责备,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但他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
付柔连忙点头,附和道:“老爷说的是,妾身也深知此理。所以,妾身想了个法子,言之一个人在府中学习难免无聊,才会总想着往外跑,不如我们在府中办一个小一点私塾,请两位先生来,再请几个和言之一般大的孩子来府中学习。”
沈念安还以为是个什么好主意,听到后面的话心就下沉了几分。
府中现在什么情况?已经是入不敷出的时候了,竟还想在府里办私塾?这个女人是没脑子吗?
“府中的情况,你是半点都不清楚吗?”
沈念安耐着性子问道。
付柔顿住,她不明白沈念安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她一个姨娘,每个月就是按时拿五十两银子的月俸,也不能随意出府,甚至没有在外边自在,她哪里知道永安候府是什么情况。
“二爷,妾身一个姨娘,只知道侍奉好您,旁的妾身哪里知道。且妾身入府不过数月,跟府中的下人都不熟悉,他们什么都不会跟妾身说。”
付柔的声音如往常一样温柔似水,却难掩其中夹杂着一丝委屈与忧愁。
她轻轻绞着手中的帕子,目光低垂,显得既柔弱又无辜,她这番像是在解释,却又像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