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诏四川石柱宣慰司秦良玉率兵进京,坐镇京畿之地。
如此缜密的安排,全然不像是一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人的手段,令得老谋深算的李国普都是有些汗颜。
哗!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大殿中再度哗然,人人脸上皆是涌现着惊愕之色,好一个”忠厚”的李国普。
万万没想到,李国普既没有偏向东林对阉党赶尽杀绝,也没有为阉党仗义执言,而是选择做了”帝党”。
东林官员眼眸中涌现的疯狂瞬间消散,一败涂地!
一直端坐在御座之上的朱由检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讶色,许是没有料到李国普这位”直臣”竟会作此决策。壹趣妏敩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讶色便是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欣慰之色,望向李国普的眼神也是柔和了许多。
李国普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如今的大明已然经不起折腾了,他不会,也不准”党争”再起。
轻轻的点了点头,环视众臣:”李卿所言不差,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不断,还请诸位卿家尽心做事。”
”至于魏忠贤...”
停顿了些许,迎着殿中众臣的复杂的眼神,朱由检朗声说道:”交由锦衣卫南镇抚司查办。”
无论如何,他都要给这些满脸不忿的官员一个交代,至于这些人是否会对这个交代满意,便不再他的考虑之中了。
闻言,本就因为一连串变故而导致心力交瘁的众臣更是瞠目结舌,只觉得嘴唇有些干涉。
那锦衣卫自创建之处,便是”天子鹰犬”,只效忠天子一人,现任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更是魏忠贤的心腹爪牙。
天子将魏忠贤交予锦衣卫南镇抚司查办,其袒护之意未免有些过于明显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御座之上的天子又悠悠说道:”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永贞,李朝钦,王体乾肆意妄为,多有不法之事。”
”念在伺候先帝多年的份上,给先帝守墓去吧。”
正当殿中众臣一时无语的时候,天子清冷的声音再度于御座之上响起,引得垂头丧气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抬头,脸上涌现着惊疑之色。
与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一样,这几名大太监也是魏忠贤的爪牙,在宫中权势仅次于魏忠贤。
天子此举何意?
”奴婢遵旨。”
错愕了少许,目瞪口呆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方才反应了过来,忙不迭的冲着身旁的天子躬身应是。
与殿中人满为患的朝臣不同,这些权势熏天的太监不过是天子的家奴,只需天子的一句话,便可决定他们的命运。
”吏部尚书周应秋卖官分贿,证据确凿,交由三法司会审。”
正当众臣以为今日的大朝会即将以”阉党”大获全胜而告终的时候,朱由检清冷的生意再度于皇极殿中响起,并起身朝着殿后而去。
见状,鸿胪寺官员顾不得心中掀起的滔天骇浪,忙是大喊:”今日事毕。”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天子有些消瘦的身影便消失在皇极殿深处,只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众臣,以及面色惨白,冷汗直流的吏部尚书周应秋,其脚下还有一摊若隐若现的水渍。
隐隐约约间,殿中的空气涌现了一抹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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