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足半月,便是迫不及待的打算”拨乱反正”了。.m
只是当今天子对于朝野中弹劾”阉党”,起伏”东林”的声音始终巍然不动,反而出其不意的召回了几名”无党”的失意老臣。
要知道无论是曾经官至南京兵部尚书的王在晋,亦或者户部左侍郎毕自严,包括一手创建了登莱镇的袁可立,可都是真真正正的能臣,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不知强上多少。
当今天子可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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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蒲州。
此地姓韩的人家不少,但是若提到”韩府”,当地百姓便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城东方向,脸上露出敬畏之色。
蒲州的百姓都知晓,位于城东的”韩府”乃是被迫致仕辞官回乡荣老的韩鑛,韩阁老的家。
天启初年,东林骨干”众正盈朝”,这位韩阁老官至内阁首辅,为了朝廷大事呕心沥血,后来因为朝中有奸人作祟,方才不得不辞官回乡。
尽管如此,韩阁老依旧在山西蒲州乃至整个大明朝廷享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凡是当地官员上任,第一件事均是要到蒲州来拜访韩阁老。
就连沿途路过的官员也会特意绕路,来拜访这位前任内阁首辅,聆听东林大佬的教诲。
尤其是前段时间,北京城中传来消息,年仅二十三岁的天启皇帝因为”药石难医”于乾清宫暖阁驾崩,遗诏由皇弟信王由检继位。
此间消息传回到山西蒲州之后,前来拜会韩阁老的人便是愈发多了,令得当地官府都不得不派出兵丁,维持秩序。
几乎所有人都知晓,随着新帝继位,接下来的便是”肃清朝野,拨乱反正”,年逾六旬的韩阁老被”起伏”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京中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韩府的书房中,一头白发的韩鑛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京师的方向,略有些不满的朝着身旁的老管家问道。
”老爷,还没有...”
闻言,一旁的老管家便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惹得老爷不满。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韩鑛便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昔日曾对他毕恭毕敬的毕自严,王在晋,袁可立等人都已然被天子起复委以重任,唯独他这位东林大佬始终毫无动静。
”那就给京中去消息,让他们的动作再热闹些。”
窗外突然刮进来的一阵秋风,依旧难以消除韩鑛心头的焦虑,大明官场如何能少的了他韩鑛。
没有他韩鑛宰执天下,大明如何”众正盈朝”?
至于以前声名不显的新帝朱由检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中,尤其是新帝居然还”自寻死路”,主动自南京召回了一名浅邸时期的宦官,这无疑是在那些朝臣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呐。
这可不是为君之道呐,天子年幼,正是需要自己这等老臣用心辅佐的时候。
想到这里,韩鑛的脸上便是不由自主的涌现了一抹笑容,有些浑浊的眼眸中也是猛然射出了一道精光,死死盯着京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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