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样一脚踏进深渊就没能回头呢?”
话说到这里,奚自清百分之百确定周衎之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做伪证陷害她父亲的事情,而相较于父亲的事,她更关心自己试图杀人灭口的事情有没有被戳穿,
“父亲很少提及自己在矿场的事情,我记得矿场的方位也只是因为小时候同父母一块生活在这里,毕竟人小时候的事情都没这么容易能够忘记。周姐姐,不知道您父亲身体如何了?”
“我父亲身体如何你们不是最清楚的吗?”
奚自清感觉自己心中的重担一下子落了下来,砸得她的胸腔生疼,既然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她们都没有来找自己的事情,说明当年的事情就算他们知道,也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她,何况有那个醉酒驾驶的司机替她顶罪,奚自清放下了心,开始了自己和周衎之的交流,
“周姐姐,你节哀,毕竟这种事不是谁都想得到的,谁能知道那天晚上那个醉驾的司机会经过那里呢?”
周衎之眼看鱼儿上了钩,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
“妹妹,我节什么哀?节哀也是那个流浪汉节哀呀,我的父亲好好地活在世上呢,在我来的前一天他跟我母亲刚刚到达新疆,两口子洗雪了冤情,现在的幸福美满倒也对得住他们吃的苦。”
奚自清大吃一惊,他们一家人都以为那个流浪汉就是周衎之的父亲,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那天晚上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吗?”周衎之冷笑,“天不遂人愿的事情也时有发生的,上次天站在你们那边没有发现真相让我父亲受尽了苦楚,天总该站在他这一边一次的。也或许是命不该绝吧,让我父亲碰见了一个同样穷苦的研究生,研究生刚做完实验,在放学回到宿舍的路上碰见我父亲,赶紧拨打了救护车,一直跟我父亲进医院确保他性命无虞之后才离开继续做实验,世界上还是好人要多一些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家人,踩在别人的尸骨上过着自己的好日子,恨不得对别人敲骨吸髓的。”
奚自清听到周衎之的话之后,不知道是该发疯还是该庆幸,那个男人没死,她很庆幸自己身上没有背上一条生命,可是如果那男人活着,那她这些年的战战兢兢又算什么呢?
周衎之隐瞒了一部分事情,那个叫非凡的男孩子是她的未婚夫,她后来联系上了他,归还了他垫上的钱。进实验室之后她才发现他是他的师兄,师兄教了周衎之很多,在师兄的介绍下,周衎之打了一份报酬尚可的零工,他们家境相似、性格相仿,很快便坠入爱河。在父亲冤情洗雪之后师兄从国外回来,他们见了家长定了亲,她隐瞒这一部分事实是为了不给另外三人用师兄威胁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