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傅枟霆和京大附中校长的关系很不平等，校长对他毕恭毕敬的。
傅枟霆看她仰着脸，忍不住凑近了些。
“确实是有手段，不过用的是你的身份。”
京大附中出了这么个状元，这点小要求，刚提出来的时候校长就一口答应了。
反正食堂的大多数员工也都是老师和领导们的亲戚，再多一个也不多。
顾泠然听了他这句立刻明白过来，在他凑过来的时候恰好低下头，轻笑一声。
“想到一起了，但又没完全想到一起。”
她想的是把赵婉介绍到于记家常菜工作，但是比起于记家常菜，显然京大附中更适合她现在的状态，还能方便照顾许池。
傅枟霆将牵着的双手举到两人中间：“没关系，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两人刚上车，顾泠然就收到了来自国外的电话。
“科林？”
这个名字也引起了傅枟霆的注意。
是上次和顾泠然关系很好的那个外国裁判？
“泠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我们要去京都了！”
“怎么突然要来京都？”
科林那边的风很大，将他的声音吹得有些模糊不清。
“就是M大和你们那边的A大联合了一个交流项目！”
说到一半，他旁边有人在提醒他看新闻。
“我的天！泠然！状元……你这算是考了全国第一名吗？”
科林的声音在那边骤然放大，顾泠然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傅枟霆坐在她身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算是吧。”
“太厉害了吧！不愧是你！等等，第一名是不是能随便选学校啊？那你干脆去A大吧！刚好和我们一起！”
顾泠然想说自己准备报京大，科林直接又补了一句。
“因为和M大的交流项目，所以A大那边进了不少先进的机器呢！真的不来？”
听到先进机器，顾泠然沉默了。
片刻后，留下一句考虑考虑，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枟霆问她：“你真要报考A大？”
“看情况吧，不是还没到报考截止的时间吗？”
科林放下电话，乐颠颠的在交流群里宣布了这个消息。
A大的校长做梦都没想到，天上还真有馅饼能掉下来！
他们和京大比起来其实没什么竞争力，居然能靠着一个交流项目把全国的高考状元吸引过来！
特别是科林还说：“我们和泠然是旧识，她很大概率会选择我们。”
A大校长更乐了，干脆发消息过去给京大的校长炫耀。
京大校长一看彻底坐不住了，这怎么到嘴的鸭子还给飞了？
他正给几个教授开会，实验室的林教授也在其中，眼看着校长发了条消息以后肉眼可见的丧气。
“怎么了？”
校长有些哀怨地看向他：“高考状元本来打算报京大，就因为一个交流项目，好像打算报A大了。”
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竞争对手！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沉闷了。
林教授和校长关系好，安慰了几句：“状元而已，一年抢不到也没什么的。”
“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