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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苏玉颜收拾妥帖后来到转角的楼梯时，看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是白老。
她大概猜测到为什么会来，应当是因为她。
苏玉颜之所以能被允许来M国，是因为白老明白风筝线不能一直紧紧的攥在手里，时而松一下风筝线，可以让风筝更好的掌握在自己手上。
可，这根线早就变得风吹雨打，就快断了。
也许，在一开始就是根若有若无的虚无缥缈的风筝线。
苏玉颜本来还疑虑薄慕霆的态度，可他出现在国外，出现在她的身边，那么事情就算没有被完全解决，却也当是暂时可以了。
她，打算剪断这条线。
因为白老不像是她的师傅，一直以来都在禁锢她，甚至这一年里她还了解到一些关于他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
“小苏。”
白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苏玉颜微笑点头示意，回礼，缓步走向客厅中。
白老面上端的是慈祥的笑容，眼里是确切实际的微笑，并且明显在苏玉颜走下来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更甚。
苏玉颜站定距白老一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的脸上是礼貌而而疏远的笑，眼里没有真切的喜悦。
“白老，我想在国外发展。”
苏玉颜的声音平淡且带有力量，仿佛不容他拒绝。
就像是来通知他一样，并不是商量。
“小苏。”
白老只是念着苏玉颜的名字，苏玉颜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白老一直执着于叫她小苏。
很少有人会一直这样叫她的姓。
白老的眼睛里带着愠怒，却仿佛舍不得吓到眼前的女人，那样的情绪仿佛只流露了一刻钟，便消失。
只是，苍老的声音传来的依旧不是苏玉颜想要的信息。
“乖，不要任性。”
他甚至放下身段，想要劝解她回头，放弃那个无知的幼稚的想法。
其实苏玉颜这句话便是试探，给他们的师徒情一个退路与抉择，她，其实明白白老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就像从前白老甚至提出，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只要……她留下。
苏玉颜询问原因，他却不再说。
“为什么？”
许多疑问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困惑、不解。
在这一年里，苏玉颜想要去调查，可一直在白老的监控视角下，她看到的，都是白老想要她看到的。只有少而又少的事情是她，碰巧了解和撞见的。
但这件事情，本就扑朔迷离，她想要查，却从无头绪，况且白老不会给她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白老明白苏玉颜问的不止这些，可他该怎么说，秘密不该宣之于口，时机实在不合适。
现在的苏玉颜和他隔着一层布，他说了只会让她疑虑，她会怀疑，更加不会和自己回去，不会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
也，不会开心。
他，不想她不开心。
白老只是那样望着她，只是沉默着，良久。
苏玉颜后退半步，
转身，
一双温热且宽厚的手扶着她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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