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
五日里,该来的都要来了!
大牢里也是哀声一片,原本还紧咬着不放的林朝生,现在也就只剩下喘息的劲儿。
他比其他人来的胖,这每天就那么点米汤,怎么熬呢?
“这天杀的,饭都不给,京城的官就这么狠吗?”
“大人,这么下去不行啊,没等到他们来救,我们就要饿死了。”
“就是,大人,你想想法子啊,等到京城的官来,我们都要掉脑袋的。”
“想什么,本官都已经饿的站不稳了,还能想什么?”林朝生喘着气道:“打死喊冤就是了,这枢密院院首,没有证据,还能直接杀了我们吗?”
“大理寺来了,也没用,水师摆在那,抗击水寇也是有记录的。朝廷凭什么说我们官匪勾结?你们一个个都记住了,咬死不承认!”
主簿是个中年男子,眼下也是脸色青黄不接。
“大人,问题是外面的人……扛得住吗?”
林朝生心里没底,只大口喘息着,最后咬牙道:“不管那么多,你们一个个都记住了,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要说。”
牢房挨着的,一个又一个传了过去,在阴暗处盯梢的护卫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林朝生心宽体胖,看来还挺能挨饿的,可是他就没想过扛不住饿的人早就交代了吗?”谢世韫冷笑。
江城水师,到现在也没来衙门闹事,自然是被敲点过的。
第六日,并没有什么水寇上门,倒是衙门外多了很多苦主。
这衙役也是有家眷的,更不用说之前被抓到大牢里闹事的人。
“把衙门打开, 告诉来闹事的人,想要赎人,就告知这江城水寇的真相。是想要天人永隔,还是一家团圆,就看他们自己了!”
第七日,江家的护卫队也到了,江暖同孩子一并又来到了衙门。
“京城的人还没到吗?”江暖有些担忧道。
谢世韫却是显得神清气爽,这案子快要破了。
“陆行舟要是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谢世韫调侃道:“对待这衙门的人,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即可。饿上几日,铁打的汉子也能腿软。”
从谢世韫口中听到这般直接的话语,江暖先是一愣,继而问道:“都查清楚了吗?”
“嗯,查清楚了。”谢世韫说道:“这林朝生还真不是东西,从百姓口中也能拼凑出一个真相。江城以前是有水寇的,专门打劫来往的船只。林朝生与水寇达成合作,官府不抓他们,但是要来几次佯装水师追打水寇的戏码。水寇打劫的商船货物,要跟他分一半。
“左右都是演戏,这江城百姓也不去耕种做买卖了,今日装水寇,明日装水师,对过往商户肆意收钱。”
“整个江城上下,沆瀣一气,如今有的是多人口供。水师那边有人压着,但水寇如今在哪尚未得知。”谢世韫将眼下的情况告知了江暖。
“等大理寺来善后吧。”谢世韫还是有些不快的,“暖暖,我本来是想着带你跟宝儿出来散心,可这一桩桩事,着实让人糟心。”
“若能惩戒这些不平事,我们此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