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刘叔对着李念解释,提起酒坛子,昂头猛灌了几口。
李念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叹。
一个男人,妻子难产,撒手人寰,他一手把两个孩子带大,也挺不容易。
刘叔悲笑一声,指向福生,说道:“我没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看见这小子就烦,生出来连一点出息都没有,看看人家镇子里的刘世,如今成了玄刚宗的弟子,衣锦还乡,简直光宗耀祖,镇子里的人当时排队欢迎,再看看人家刘敖,做生意发了大财,全族跟着享福,你除了窝囊废,一无是处,活着都是个拖累。”
“你骂够了吗?”福生猛然暴喝出口,转身怒视着他的父亲,双眸中通红一片:“刘世他爹本身就是玄刚宗的执事,生来有人脉和基础,刘敖他家是镇子里第一富,从小有资本,他赚钱难道是靠他的本事吗?而我有什么?我什么都还没有,只有这薄席烂履,我都没有说过,而你整天骂我是废物,其实你才是废物,从小除了打我,拿我出气,你还会做什么?你有本事为什么不是玄刚宗的执事,你有本事为什么不是刘镇的第一员外,你穷酸的就连我妹妹的腿都治不好。”
福生冷笑:“我真的够了,我做任何事,从来没有求过你,你也没有帮过我,如今我的一切,都是靠我个人的努力争取来的,你在我的面前,没有资格说我,你连半句数落我的资格都没有。”
空间突然安静,刘叔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怒的福生,目光中充满了意外,仿佛在他眼里,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今天来,是要接我妹妹的,我现在是道摩山的正式弟子,福婉跟着你只有受苦,而且,她长大了,也不再适合跟在你身边了,我担心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把她卖掉。”福生说到,冷漠到极点。
“你个兔崽子,长脾气了是吧,现在敢跟你的老子耍威风,我看你是又忘记小时候的疼了。”刘叔丢下酒坛,冲上去,对着福生就是一拳。
轰!
福生眸光冰冷,身躯之上灵光猝然爆发,形成汹涌的罡气,一声闷响,轰击在中年身上,把他的父亲冲得四脚朝天,后背砸回院中,砸碎了两坛美酒。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福生看着扶腰哀嚎翻滚的中年,眼神冷酷无情,取出一个钱袋,随手丢了过去:“这是八万紫金灵石,你从来没有教养过我,拿着这些灵石,自生自灭吧。”
八万紫金灵石,是福生身上全部的家当,也是他对这一位“父亲”最后的馈赠,生而不教,他觉得足够了。
从此,他和这个中年,再无半丝关系。
旋即,福生给李念一个眼神,推着轮椅走向了屋内,福婉看到她的哥哥变得如此厉害,也是吓得不轻,有些难以适应。
“你……算了……”李念看着地上一身酒污的中年,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抬步走向了正屋之内。
院中,无比的清冷。
中年哀嚎了几声,见没有人来管,也停止下来,他看着地上冰冷的钱袋,发出了自嘲的笑声,这钱,他并没有收,而是捡起来,小心的放在正屋的门口,然后转身去了左边的茅屋当中,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