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向葛琳琅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带上了一抹防备和忌惮的神色。
都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话诚不假啊。
以后,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要远离。
一些家中已经有了妻室的,甚至在这一刻也都齐齐感叹,回家之后,定要对妻子好一些,再也不去外面寻花问柳了。
而随着郭奕安吐出一口鲜血,在抬头时,身子也早已没了方才的力气,只双眼通红的盯着葛琳琅,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这时,严峰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便火速上前,打掉了郭奕安手中的兵器,并拿刀架住了他。
一场原本会死伤无数的较量,最终在葛琳琅背后一刀的偷袭下,暂时告一段落。
其余那些郭奕安带来的手下,见大势已去,也全都伤的伤,逃的逃,丢盔弃甲。
最终,郭奕安也下了大狱,跟郭相一起,被关在了天牢里。
父子两人刚好隔着一间牢房,此时郭忠正盘坐在一个草垛上闭目养神,听到隔壁牢房有了动静,睁眼一看,几名士兵正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走了进来。
那些衙役将人往牢房里一丢,随后‘砰’的关上大门,就再也不管那人的死活。
过了半晌,直到确认衙役们都走远了,郭忠这才仔细打量隔壁牢房的人,结果这一看,正好看到对方后背露出的伤口处,有一处熟悉的伤疤。
那是郭奕安先前在一次战斗中所留下的,被敌人从后面砍中,伤口长达数十厘米,从肩胛骨一直蜿蜒到整个背部。
郭忠不由地心里一凛,一口气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安儿,是你吗?”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紧接着,那人影动了动,但并没有起身。
郭忠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忙从地上起身,靠近最近的门栏处,隔着栅栏又唤了几声。
“安儿,安儿,你快睁开眼来看一看,是为父啊。”
对面的人又动了动,只不过这一次比先前幅度更大了些。
这下,郭忠终于能够确认,眼前之人,不是他的长子郭忠又是谁?
“安儿!我的儿!”郭忠瞬间破防,当即大哭起来。
郭奕安被抓进来,也就意味着距离郭家真正的灭亡,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秋相府。
在征得皇帝的同意之后,秋瑶和两个姨娘并一个庶妹秋雪,成功从罪坊司里出来,恢复了自由身。
并且还特意下诏,让远在宁古塔的父亲和兄长回京,官复原职。
消息传来的时候,秋宁和姨娘妹妹们也是高兴了一阵,当天就收拾包袱出了罪坊司,回到了秋相府。
而至于母亲和庶妹秋婵,彼时因为雍王府失火的事情,暂时被安置在了城外一处庄子上。
在确定全家人都脱离奴籍之后,秋宁便命人将母亲和妹妹都接了回来,并且用自己攒下的银子,将整个相府里里外外全都收拾了一遍,还从外面买回了数十名下人,帮忙打扫清理。
相府被封了大半年,府中已经是杂草丛生,落叶遍地。许多屋子里的用品还跟先前被抄家时候的样子,散落了一地。
秋宁和下人们花了整整三日时间,才将相府上下全都装点一新。门口还挂上了艾叶和红灯笼,贴上了新的对联。
转眼,就到了秋承德和秋少恒回京的日子。
秋瑶也在这一日,带着刚出生的世子和一众丫鬟婆子们,乘坐着拉风的马车,风光无限的回到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