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了,我软的硬的办法都用了,但她就是不给我。我能做的,只是困住她,让她只能在我的设定的圈子里的活动。”
我眉头一皱,想起了那晚在床下,看到酒醉的王春城殴打陈冬梅的场景。
难怪王春城那样对她,她还是不肯离开他。
原来王春城给她编制了一个笼子,将她囚禁其中。
她就是笼子里的《鸟》。
难怪我假装说我很喜欢这本书的时候,陈冬梅如此激动。
我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晚在丽华酒店,化妆成穷学生的我,与陈冬梅的对话。
这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啊。
两人表面上是情人,可背地里,王春城绞尽脑汁想要得到陈冬梅手里的东西。
陈冬梅不肯给,又无法逃脱王春城制造的这个巨大的笼子。
王春城愤怒的时候,会殴打她,可当红桃九一张飞牌,划伤了王春城的时候,陈冬梅又是那么的紧张。
陈冬梅对王春城应该是有感情的,但王春城,单纯想拿到她的东西。
我独闯江湖五年,自认为见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不计其数。
也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对人心摸的很是透彻。
但这种关系,却是我没见识过的。
“那东西,具体在哪?”
我问道。
“盛京银行的保险库。”
银行的保险库?
“有一把专门的钥匙,就在陈冬梅手里,只要找到这把钥匙,保险库的东西就是我的。”
王春城说。
“那,您的意思是说,你费尽心思找我来,为的就是让我帮你从她的手里,拿到那把钥匙。”
王春城点头。
“明着的,暗着的,她能藏钥匙的地方,我都翻遍了,没有。”
“你们都翻遍了找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是个贼,从一个女人口中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这不是我的强项。
“所以啊,我们找你来,就是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女人身上。”
王春城仰头喝光了面前茶盏中的茶。
“我是想让你,直接去偷保险库。”
我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让我去偷银行的保险库?
疯了,多少荣门的前辈,纵然有千般手段,也对银行的保险库束手无策。
让我一个毛头小子去干这样的大事。
我无奈的笑了,站起身,说:“王总,那恐怕会让您失望了。我本领有限,这么大的事,我干不了。”
王春城也站起身,说:“白兄弟,你是白胜利和左青莲的儿子,七十年代全国有名的雌雄大盗的儿子,根红苗正。你说干不了,那是在打你爹白胜利的脸。”
给我扣高帽子,我不会上当的。
我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花二楼说,有人在天丰看到我妈。
现在既然知道了花二楼是王春城的人,那么极有可能,花二楼所说的是假的。
这个想法一出,我顿时感觉心情沉重。
原本相信了我妈就在天丰,心里特别的激动。
分别五年,我总感觉母子相认的场景就在眼前了。
可现在忽然觉得,我心心念念期待的,只不过是别人随口说的谎。
我不由得感觉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