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冷淡,他们只是麻木地望着蒙恬,眼中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芒。
“将军,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你让我们拿什么去打仗?”人群中,一个士兵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是啊,将军,我们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了,你让我们怎么去保卫国家?”
“将军,我们不想再饿肚子了,我们……”
士兵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蒙恬的耳膜,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无力和绝望。他知道,士兵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这支军队就真的要散了……
与此同时,沈风正站在粮草库的废墟前,看着眼前被烧成焦土的一切,脸色阴沉得可怕。沈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眼前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焦味,地面上散落着烧焦的粮袋和断裂的兵器。他蹲下身,捻起一把灰烬,任凭它们从指缝间滑落,心中却燃起熊熊怒火。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烧毁大秦的粮草?
“陛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痕迹,所有线索都被抹得一干二净。”王翦面色凝重地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
“查!给朕彻查!掘地三尺也要将这群老鼠揪出来!”沈风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他心中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是为了削弱大秦的军力,破坏他的计划。
然而,调查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所有参与运送和看守粮草的士兵都口径一致,声称当晚突然刮起一阵怪风,随后粮草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他们根本来不及救火。
沈风不相信这仅仅是巧合,但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赶来,跪倒在沈风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木姑娘…木姑娘她……”
“木楠月怎么了?”沈风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侍卫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木姑娘在回宫的路上被人劫持了!”
沈风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眼前一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怒吼道:“你说什么?谁敢动她!”
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陛下,这是劫持木姑娘的人留下的。”
沈风颤抖着手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如同利刃般刺痛了他的双眼:
“想要救她,就独自一人来城外十里坡,记住,不许带任何人,否则……”
信的末尾,画着一朵妖艳的彼岸花,血红的颜色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沈风紧紧地攥着信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他的陷阱。但他不能不去,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楠月陷入危险之中。
“备马!”
“陛下不可啊!这摆明是圈套,您万万不可孤身犯险!”王翦第一个跪倒在地,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陛下,臣愿带兵杀去,救回木姑娘!”蒙恬单膝跪地,眼中满是焦急。
“父皇,儿臣愿代您前往!”一向怯懦的扶苏也站了出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沈风环视一周,看着众人焦急担忧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独自前往的决心。“诸位爱卿的心意,朕心领了。但对方既然点名要朕一人前往,带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容置疑:“传朕旨意,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王将军,你立刻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务必查清幕后黑手!”说罢,他翻身上马,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朕的人!”马蹄声碎,卷起一地尘土,沈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城外十里坡,一片荒凉,只有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更显萧瑟。沈风勒马停在一处山坡下,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中央隐约可见一座废弃的木屋。
沈风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枯树上,深吸一口气,迈步向树林走去。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恶战,但他无所畏惧。
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草木气息,令人作呕。
突然,他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掉了下去。几乎是同时,一根根锋利的竹刺从陷阱两侧的墙壁中射出,带着凌厉的杀气,目标直指沈风。他反应极快,身体在半空中强行扭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攻击。
“哼,雕虫小技!”沈风冷哼一声,稳稳地落在地上,但还没等他站稳,周围的树木突然开始移动,一根根粗壮的树枝如同巨蟒般向他缠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