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被绕了进去,不堪重负而死?”
虽不知真相如何,但瞎眼少年并不笨,很快猜测到了真相。
那位老教授生于现代,生前乃是“学霸”,其一生都在大学执教,潜心钻研“国学”和“数学”一生,又兼修诸多学问,其知识储备之浩瀚,便是如今,周长生亦未全部吸收,只得沧海一粟尔尔。
倒不是周长生不愿吸收,实乃是那些学问太过于浩瀚,高深莫测,绝非周长生如今所能理解。
却不曾想,那人竟头铁的尝试破解算数题,且还一心数用,他若不死,那才是奇怪!
“说起来,这位于我同名同姓的老教授,已是第二次大恩于我,那些源于现代的繁杂记忆,看似无用,如今看来,却是妙不可言。”
回忆起上次拜师夫子的经过,周长生不禁越发感慨,越发重视这些珍贵的记忆。
虽感慨万千,但周长生亦非多愁善感之辈。
稍作休息后便起身,周长生径直走到那装有肉脯的木箱处,取出肉脯,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待到箱内空空之时,周长生摸了摸仅是半饱的肚子,不禁愕然。
“这木箱子沉重无匹,那些肉脯至少有数百斤,我全部食之,竟只能半饱?这!”
周长生大惊失色,不禁退后一步,却再次震惊。
那脚下坚固石料铺就的地板,竟在瞎眼少年一踏之下,赫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
“我竟仿似力大无穷,随意跺脚便可震碎石料,若是一拳全力挥出,那又得多强?”
略微适应自身变化之后,周长生不禁跃跃欲试,却终究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白素就在三里外扎营夜宿,若是动静太大,唐突了这位救命佳人,那自是不太好。
周长生复而坐下,略微内视之后,顿时发现,那丹田内小黑石对外吐出的黑气,竟和之前所有不同,多了一丝莫名韵味。
但具体多了什么,一时间,周长生却不得要领。
但周长生却能肯定,这神秘小黑石的变化,定和那险些吞噬自己的诡异黑气有关系。
“那老教授当初欲夺舍我而亡,那人亦是如此,难道这修炼一途,唯有强大的精神意志,方为关键?”
周长生不禁好奇,隐觉触摸到某个玄奇之境,却模糊看不清,只能暂且作罢。
“如今我气力过人,于这乱世之中,倒也算了有了几分自保之力。”
“只是不知以后每日每餐,我是否仍需食一箱肉脯,若日日如此,那却是个大麻烦。”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周长生有些头疼,却也天生乐观,很快便将所有烦恼抛之脑后,望向另外两个箱子。
左侧箱子内,其上为药材,中间以隔板为划分。其下,竟是以羊皮包裹,亦蜡密封的衣衫数件。
周长生将衣衫取出,顿时惊讶地发现,这些衣衫皆和他体型类似,非常合身。
不仅如此,这些衣衫风格各异。无论是书生装束,亦或者富家子打扮,亦或者低调如仆从打扮,皆配备了对应饰物。
“这位白小姐不过年芳十六,心思却极为缜密,考虑倒也周全。”少年不禁大喜,立刻换上一身儒服白衣。
“啧啧啧,好一个俊俏小哥哥!”
神像后方,原本饿得饥肠辘辘的白狐女,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啊呸呸呸!
这少年如此年幼,都尚未张开,我竟馋他身体?
白狐女很快醒悟过来,不禁面红耳赤,赶紧低头。
待到心中波澜不起,白狐女这才复而抬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少年身上之时,顿时又是一呆,不禁瞪大眼睛。
却原来不知何时,那少年竟已换上一身黑色锦衣,腰间挂玉,虽脸带些许污垢,却仍难掩其一身“卓尔不群”的潇洒贵气。
“天啦,好生俊俏的小哥哥,他莫不是秦王遗落民间的庶出王子,否则,何以能高贵如斯?”
白狐女心中欢喜,狐媚眸中熠熠生辉,不禁心中蠢蠢欲动,心猿意马。
不过让白狐女失望的是,少年先是白衣,复而锦衣,最终却换上了一身色泽暗淡,平平无奇的粗布麻衣,并一副颇为满意之色。
白狐女不禁气恼。暗道,周长生你个村夫马奴,果是区区一介愚昧俗子,根本不懂何谓高雅。
“白衣虽潇洒,锦衣亦是贵不可言,但我周长生身世卑微,弱小如风中一浮萍,若无对应底气和实力,我却没必要靠衣衫来强行镀金,粉饰于己。”
白狐女心中骂骂咧咧之间,忽闻少年自言自语,顿时浑身一震,心中泛起莫名涟漪。
她这才始知,原来这少年并非迂腐,实乃藏慧于拙,早已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人生至理。
“枉我修行如此经年,对这天地大道之理解,竟还不如区区一稚龄少年?”
白狐女正郁闷间,忽而耳边急促脚步声响起,她顿时大惊失色,正要挣扎,却忽然一喜。
却原来,那少年更衣之后,竟一拍脑袋:
“坏了,白狐姐被我藏于神像后方裂缝,距今已是数个时辰,若是她因闷气而死,那可如何是好?”
言罢,周长生急匆匆朝着神像而来。
“呜呜呜,太好了,小哥哥终于想起了吾,吾不至于成为狐族第一个饿死荒野的圣女矣!”
白狐女感动得热泪盈眶,忽有“守得天开见月明”之感,顿时激动难耐。
然而就在周长生开始清理碎石,准备于那神像裂缝之中,将白狐女“救出”之际。
一股玄之又玄的恐怖危机感,却骤然浮于白狐女的心中。待到她意识到什么之后,顿时眼皮子狂跳,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