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游戏？”
“哥哥说踢球，然后推我。”
“踢球怎么会推你呢？”南清蹙起眉，语气还是温柔：“你要诚实地告诉爸爸妈妈呀。”
疏昱不回答了，直往陆承舟怀里钻。
陆承舟：“小七，回答妈妈的问题好不好？”
疏昱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哥哥要踢球，我想抱着球玩。”
“然后你们抢球，你掉到了水里，是这样吗？”陆承舟道。
疏昱“嗯”了一声。
“小七，球只有一个，却有两个人要玩的时候，你们应该一起商量，而不能抢，明白吗？就像我和你讲过的睡前故事一样，小兔子抢了别人的玩具，本来是可以分享的东西，但是因为他这样做，别人怎么样了？”他细致地说着。
南清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几岁时他和她说话的样子。
她一笑，抢答道：“小兔子失去了好朋友小松鼠。”
这故事他给孩子讲的时候她听到了。
疏昱又不说话了。
陆承舟和南清也不催促逼迫，静静待着。
南清慢慢抚着儿子的背，在安慰。
过了近乎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带着疏昱下楼。
程槿禾见到他们便站了起来，双手合一：“我的好哥哥好嫂嫂，真是对不住啊，我已经教育过儿子了。”
她这副样子真像是在演话剧。
南清笑，故意道：“那就负荆请罪吧。”
“妈妈，什么是腹肌请罪？”疏昱抬着脑袋问道。
南清朝程槿禾那抬了抬下巴：“让婶婶告诉你吧。”
疏昱看向程槿禾。
程槿禾笑嘻嘻跑过来抱疏昱：“我们一起去找澄安哥哥玩好不好？”
疏昱嘟着嘴退出她的怀抱，跑着去找疏月了。
程槿禾看向南清。
南清道：“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
程槿禾点点头。
他们还以为这俩孩子要好久才和好呢，结果刚过了一个小时，疏昱和澄安就又混到一块了，还一起拿球把奶奶的宝贝花瓶砸了。
陆夫人“哎呦哎哟”的叫着。
到了晚上，外面烟花肆意，屋里灯光高照。
陆夫人把陆承舟和陆祈川小时候的照片给找出来了，一家人围在那看。
南清看到流眼泪的小承舟，笑得不行，转头又看到换牙时期的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承舟坐在一边，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翻到一张面带微笑，穿着小西装的，和现在的疏昱几乎一模一样。
南清多看了几眼。
陆承舟建议道：“不然你自留一张我这样的照片。”
南清明知为何，故意问道：“我留着干嘛？”
“我从小就很好看。”陆承舟。
南清本还以为他要说和疏昱像呢，没想到是这句，闻言嗔了他一眼。
“自恋。”
“陆祈川也自恋。”程槿禾接话。
陆祈川白了一眼：“我是实帅。”
程槿禾给了南清一个“看吧看吧”的眼神。
“这种时候，不然趁着一家人都在，拍一张全家福吧。”陆夫人拍手道。
“是啊，许久都未照过相了。”陆父表示赞同。
南清问了句：“家里有相机吗？”
“有。”陆承舟说完看向陆祈川。
陆祈川撇嘴：“我去拿呗。”
他动作慢，还被陆父催促，过了十几分钟，拿着相机下来交给阿姨。
陆夫人和陆父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一人怀里抱着个大孙子。
两孙子想出去看烟花，很不安分，动来动去，被各自的妈妈叫着坐好。
程槿禾和南清坐在老人身边，陆祈川和陆承舟坐在了她们身边。
陆祈川坐下之前看了眼陆承舟。
陆承舟一身黑色西装，外披了件深色大衣，还戴着副金丝边框眼镜。
而他，不过是简单的休闲套装。
陆祈川转身就要上楼，被陆父拉住：“要拍照了，你做什么？”
“我要换身衣服。”
“不行，赶紧坐下。”陆父蹙眉道。
陆祈川只得不情不愿坐下。
他身边坐着阿喜。
陆承舟腿上坐着疏月。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瞬。
照片刚拍好，孙子们就迫不及待跑出去看烟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