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会导致府上子嗣凋零,男丁短寿,女子病灾。”
她指着门口的一棵低矮的盆栽古松:“然而这棵树摆放的位置,加上方才北门的奇石,东门的池水,瞬间就改了格局,宅子里所有灾厄全都被镇压或破解了。四道门连起来,是引紫气东来的阵法,这时雍坊所有住户的好运,皆汇聚于季家!”
“帮他们的这位高人留着后手,与他们应该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只要稍微一动任何一个门的摆放卦阵,侯府就会进衰气,开始没落衰败!”
姜行胸口一跳:“那这个高人……”
陆旋点头:“看来与当初在王府设下阴阵的,是同一人无疑!而这人,是季家的人!”
这个人的手法实在是高明,不但罪孽被清理干净,用的阵法也都是不能轻易移动破坏的装潢,一般人发现不了。
陆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待到将六道门都看了一遍,陆旋再也按捺不住了。
“王爷,咱们帮帮季家吧!他们富贵太多了,臣妾怕他们家消受不了,会遭来天谴。”
姜行哑然,含笑看她一眼:“说吧大师,动哪里?”
陆旋狡黠地眨眨眼:“东门处,让玄戈给他们挖一条小水沟,让水流到外面巷子的榆树下。那榆树都快枯死了,刚好用东门的池水解解渴!”
姜行暗自发笑,看了刚现身出来的玄戈一眼。
玄戈会意,立马安排去了。
话落,陆旋和姜行讨论未尽,忽然看见侯府西北角院墙处,猛地出来一个人影。
银杏?
陆旋眉心一跳。
只见她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朝东边大道上跑去。
陆旋疑惑加深:“那不是王府的方向吗?”
不知为何,她感觉银杏应该是去找自己的。
“桑落!”
同样隐匿在人群中的桑落出来了。
“王妃!”
陆旋:“你赶紧回王府,看看银杏到底要做什么!”
“是!”
桑落脚程快,专门赶在银杏前回了王府。
果然没一会儿,门人就来传话,说有侯府的丫鬟找王妃。
桑落冷着脸到了王府门口,抱臂上下打量有些狼狈的银杏:“王妃在歇息,现在不便见客!银杏姑娘想找王妃,改日再来吧!
银杏似乎猜到了桑落会是这副神情,他也没生气,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拿了一粒金珠子给桑落:“桑落姐姐,奴婢不见王妃!”
她从胸口掏出一张小笺:“这是世子夫人给王妃的,请桑落姐姐务必带到!”
桑落眉眼一挑:“你们那个没安好心的世子夫人,能有什么好话给王妃说?我才不信她狗嘴里吐得出象牙!”
桑落说着就要将小笺扔掉,银杏急急忙忙上前阻止了她。
她讨好道:“桑落姐姐,不看在人的份儿上,也要看在金子的份儿上不是,咱们都是做奴婢的,有金子不就行了,何必管主子怎么做呢!”
桑落这才想起方才的一颗金珠。
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轻蔑地啧了一声:“王妃平日给我的金银,都能在这京城买三进的宅子了,这玩意儿,我可看不上!”
她伸出手:“除非,再给我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
银杏睁大了眼睛。
私心说,她不想给这个银子。
这次世子夫人为了求她出来办事,确实给了银子,不巧,还真是五十两。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完全将这五十两据为己有的!
但碍于桑落目前确实是王妃眼前的红人,而且又懂武,若是事情办不成,到时候回去说不定宋楚楚又要想着折磨自己,她以后去王夫人院子处当值的心愿也要泡汤。
于是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一张银票塞到桑落手里。
银杏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趟,还搭进去一颗金珠!
她又转念一想,没关系,回去在宋楚楚身上讨回来便是!
只有帮着宋楚楚作妖,自己才能离开清净院这个泥潭!
桑落也没想到,银杏竟然这么大方。
于是她只得捏了捏手上的书信,懒散又疏离地瞟了她一眼:“知道了,回去吧!”
陆旋刻意等到银杏走了,才和姜行二人步行进了府邸。
桑落立马递过来小笺:“王妃快看看,说是宋楚楚给您的!”
她又拿出金珠和那五十两银票:“这是银杏托我办事给的!”
陆旋看她手上的银票和金珠,忍不住调侃:“你找人家要的吧?”
桑落一凛:“您看到了?”
陆旋憋着笑:“给你就收着吧!”
桑落眉开眼笑,赶紧一把塞进了口袋里。
看着书信,陆旋却又皱了眉。
她看向姜行:“宋楚楚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