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挣扎着起身下了床,握紧了拳头。
“一边金屋藏娇养个小玩意取乐子,一边宠妻如玉博个好功名,教书先生当真没白教你。”
“知道我为什么挨了陈妈妈打吗?”
我坏心眼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单手抚摸着他的脸:“因为我啊,找了新的恩客,他可比你这装模装样的柳下惠厉害多了,我在他身下欲仙欲死,这辈子都没这么快活过。”
果然,我话音落下,韩文昌大惊失色,看着我眼中藏不住的厌弃。
可我心里头却畅快极了。
他这样自诩寒门的高洁人士左右看上的就是我先头干净的身子。
要是我说自己不干净了,他立马就露出嫌弃的表情。
男人啊,山盟海誓往往都只能骗骗女人。
偏偏我这样烂到根里的人,曾经居然生出了妄想。
嫌弃又怎么样,我不过是想用身子博个前程,博个机会,哪里错了?!
韩文昌抓着我的手,一脸痛心。
“宛芙,你怎可如此糟践自己!”
“糟践?”
我抽出自己的手,冷眼看着他,掀开了袖子,我白皙的胳膊有很多被烫伤的疤痕。
“我这双手每道疤痕都是因为你这个负心人,你四处打点用的银子是我做绣娘得来的,你做门客听学吃穿用度是我卖馄饨得来的。如今这些去不掉的疤,才是我对自个儿的糟践!”
“你们文人墨客自诩高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面子。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大地错事就当日跟你跑了。”
“宛芙,”韩文昌拉着我的手腕,无比认真地说,“我知你怨恨我,我不怪你。别赌气了,留在青楼你能有什么好日子。”
“真是精彩,韩大人这新晋状元郎对着一个花魁甜言蜜语,不知你那新婚妻子可知道?”
这个声音……
我脊背发凉,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