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说着,就要上前帮项凛卸下荆条,
“让这孽孙自己说!是这回事吗?!”
伍被见状暗道,
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不是这回事,霍相,您就罚我吧!我该罚!”
霍光无语的笑了一下,
“你让我罚你,可我该罚你什么呢?”
项凛哽咽道,
“您初来三辅地时,是我骗高祖父说,您是朝廷派来借着灾情搜刮百姓的,故才招来那么多年长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伍被见项凛泣涕横流,哭得连连叩头的样子,
心里嘀咕道,
这至于吗?
并非说是项凛这事做得对,而是以伍被对霍光为人的了解,霍光不会在乎,难道霍光就看不出来,刚到三辅地时,是项凛在背后搞鬼吗?
眼下三辅灾情初定,霍光当时没惩治项凛,事后也不会秋后算账,因此事来,未免有些.....
韩增脱口而出,
“因此事而来,你未免有些太小看霍相的胸襟了。”
听到韩增开头,伍被也接着应道,
“你于县中治灾认真,霍相何以会因此小事罚你?”
言外之意在明显不过,
你这趟来得有点没必要了,霍相不是别人,不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项凛自顾自哽咽道,
“我因此事心中生愤,起了妒心,欲给霍相一个教训,意图置县中百姓于无物,是高祖父将我关起,我已改过了!”
听到这儿,在场的众人诧异,没想到,背地里竟还有这一段插曲!
霍光眼中闪过惊讶,
看向项姓老者,问道,
“项公,莫不是灾情中所治,都是您吧?”
伍被也是瞪大了眼睛,
项凛所治县,不,是眼前项姓老者所治县,在三辅所有受灾的郡县中可排上上等,无论是常平、转运、赈辅、施援都没有可挑剔之处,甚至大多时候,霍光的命令刚下去,还没传到县中,他们已经已经实施了,
项姓老者与霍光的想法,有诸多不谋而合之处。
项姓老者苦笑点头,眉眼中尽是疲惫,
遥望着项凛,长叹口气,尽是恨铁不成钢,
又看向霍光,
叹道,
“霍相国,孙儿不争气,吾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孽孙....咳咳咳咳!”
说着,项姓老者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高祖父!”
项凛挣扎向前,被项姓老者用犀利的目光制止,霍光上前,帮着项姓老者轻抚后背,待到项姓老者稍微松过气来,霍光以断水奉上,
“项公,您喝些水润润。”
项姓老者神色复杂,接过,喝下,
此举看得项凛瞪圆双目,竟一时忘了忏悔,老爷子性格古怪得很,反正自打他出生起,从没看见老爷子被人伺候的时候,要是在家,有人给老爷子奉上水,定然会让老爷子大怒,
呵斥,
“你是嫌我老的不会接水喝了吗?还需要你服侍?!”
哪怕是儿孙尽孝的举动,但也会招来老爷子极大的反应,一来二去,就没人去触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