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午时,我还在这里等你。”
阿福行礼道了声好,拿上银子就出门干活了。
大门一关,花锦把脑袋凑了上来,一脸的疑惑道:
“大小姐,这种小事您吩咐我去做就成了,何必浪费这十几两银子呢?”
还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小女娘。
花锦还不知严诺的身份,说出这些也情有可原。
严诺宠溺的摸了摸花锦的脑袋,笑道:
“跑腿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肚子饿不饿,快去催一催小二上菜。”
花锦乐呵呵的道了声好,忙不迭的就出门催上菜去了。
云雀见花锦出了门,才开口问道:
“姑娘,可要找人盯着那个阿福?”
严诺摇了摇头,笑着回道:
“不用盯着他。”
“我们这几日只要去茶肆里听听书、喝喝茶。”
“便会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干活。”
因着院子还在修葺,严诺便带着花锦、云雀一直住在客栈里。
平日里无事,严诺就带着二人逛街、以及各种采买,走街串巷的逛累了,自然就找个茶肆听戏喝茶。
茶肆是个听故事的好地方。
但凡京城里发生了什么新奇的大事儿、小事儿,不管在哪家茶肆里,保准能听到最新的相关消息。
严诺随意挑了个挨着护城河的老六茶肆。
刚坐下,就听见身后一阵低语惊呼声。
“你们可知最近出了一档子新鲜事儿?”
“你说的可是那位江南富商?”
“呦呵,这事儿你都知道?”
“这还新鲜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那江南富商咋回事儿?快说来听听。”
“据说那位江南的富商,豪掷八千两白银,只为求一幅画。”
“天啊,是哪位名家画作这般值钱?”
“你说的那江南富商,是特意来京城求画的?”
“可不是吗!求的是一位叫临川先生的画。”
“这临川先生究竟是谁?从未听过啊!”
“怎么忽然之间,一幅画就值八千两白银了?”
“瞧瞧你们这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
“这位临川先生,就是前几日给长公主作画的画师。”
“他可是得了长公主的赏赐。”
“据说他的画,岩柳先生见了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