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可那声“诺儿”一出口,倒叫晏修浑身不舒坦起来。
喊的倒是亲热,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及时赶过来。
自家夫人都管不好,是该好好敲打他一番。
晏修眉尾一挑,视线落在了周隐的身上,慢悠悠的沉着声调道:
“既然怕诺儿不安好,为何不早些来?”
话音一顿,没给周隐接话的机会,继续木着脸道:
“我本是要感谢周员外昨夜助我解围的。”
“可经过昨夜那一遭,周员外应当已知晓我与诺儿的关系了。”
“既这么,怎还放任自家夫人在这里瞎胡闹?”
晏修眉头一紧,将手中茶盏往桌面上重重一撂,咣的一声,语调愈发阴沉加重了几分:
“若不是我今日查案查到这里,诺儿就要被你那好夫人挑断手筋了!”
“周员外,你说你那好夫人,该当何罪啊?”
周隐一听话音,便知道晏修是在敲打自己。
晏修的话里有三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严诺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要离严诺远一点。
第二层意思,晏修要治罪严沁,为严诺出气。
第三层意思,晏修与严沁,都知道严诺为他代笔的秘密了。
周隐心思一定,不卑不亢的恭敬回道:
“为殿下解围,是下官分内的事,下官担不起谢字。”
“今日下官一得到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可惜还是迟了。”
“幸而今日有殿下在这里,才避免了一场惨事。”
“夫人今日所犯之事,着实太过分。”
“倘若不加以教导,今后指不定还会闯出多大的祸端。”
“下官无能,不能约束夫人的言行。”
“下官恳请殿下,依照律法,给下官的夫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