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
嘭!!!
南赵武士撞向屠怀信,屠怀信驱马躲开一次,对方锲而不舍的撞过来,仗着自己吨位大,一声巨响,大梁的臣工们都是狠狠提了一口气,只见屠怀信身体一歪,真的要被撞倒了,向后仰倒,跌下马背。
唰——
屠怀信跌下马背之时,猛地踹了一脚南赵的武士,借力一个翻身,空中拉弓,一声破空之音,长箭蹭着南诏武士的脸面射出,猎物应声倒地。
“中了!!”
“咱们赢了!”
“是咱们大梁赢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大梁的卿大夫欢呼一片。
南赵的特使没想到派出这样的武士还是输了,硬着头皮恭维道:“不愧是梁主调*教出来的武士,丹阳十六尉名不虚传啊!”
梁错面带不走心的微笑,甚至眉毛梢都没有挑一下,道:“使者过谦了,南赵的武士也不饶多让,若不是你们南人武士另辟蹊径,恐怕怀信也猎不到猎物。”
“噗嗤……”刘非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梁错这是典型的骂人不带脏字儿,嘴巴淬了毒一般。
南赵使者被梁错羞辱,被刘非嘲笑,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反驳,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窝囊的没脾性。
“哥哥!”屠怀佳快速跑过来,仔细打量屠怀信:“你受伤没有?”
“无事。”屠怀信话不多。
屠怀佳目光一拢,指着屠怀信的手臂道:“还说没受伤!你都流血了!”
屠怀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蹭上,合该是坠马之时伤的,不严重。
“快,”屠怀佳拉住他,道:“快去包扎起来!”
本是小伤,屠怀信根本不放在心中,奈何屠怀佳硬拉着他回营帐包扎。
二人进了营帐,屠怀佳忙前忙后,亲自朝医士取来药囊,亲自为屠怀信包扎。
不是屠怀佳小题大做,因着他十足了解南赵的特使,方才比试他们便私底下搞小动作,如今屠怀信受了伤,谁知有没有被下毒?
他仔细的查看屠怀信的伤口,发现血液鲜红,并不似中毒,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将伤口清理赶紧,小心的包扎起来。
“好了,哥……”屠怀佳包扎完毕,一抬头,哪知二人距离这般近,屠怀佳嘴唇蹭在对方的面颊之上,虽只是蜻蜓点水,却麻麻痒痒的,令心窍狠狠一震。
屠怀佳愣了一下,不由想起昨夜发生之事,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道:“包扎好了,狩猎还没结束了,我们快……”回去罢。
不等屠怀佳说完,屠怀信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宽大炙热的手掌箍住他的腰身,将人按在自己怀中,一点点低下头,眼看着二人的嘴唇即将碰在一起。
屠怀佳连忙偏头,手掌抵住屠怀信宽阔的胸膛,嗓音有些发颤道:“哥哥……”
“不行么?”屠怀信凝视着他的眼目,沙哑的询问。
屠怀佳下意识吞咽,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股子酥软蔓延向全身,几乎将屠怀佳吞噬淹没。
马上……屠怀佳心想,自己的身份便要暴露了,届时屠怀信便会知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弟亲,只是一个细作。
左右今夜一切都会结束,那么还有甚么可顾虑的呢?
屠怀佳想到此处,心窍莫名钝疼,似乎下定了甚么决心,主动抬手搂住屠怀信的脖颈,主动吻上了屠怀信的嘴唇……
*
狩猎还在继续,猎场的臣工将死掉的兔子拎起来,放到堆放猎物的地方,准备今日晚宴将这些猎物烹烤。
刘非因着不会狩猎,随便走走,便来到了那只死兔子面前。
死兔子四仰八叉,身上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将灰色的毛皮染得乱七八糟,刘非便那样凝视着兔子,臣工们不知大冢宰何意,便没有打扰。
刘非凝视着死兔子,自言自语的道:“兔兔那么可爱……”
“非儿!”徐子期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腆着厚脸,叹气道:“好端端的兔子,便这样被猎杀了,非儿是不是也觉得惋惜?”
刘非看了一眼徐子期,徐子期这是没话找话,想要和自己共情。
徐子期见他不说话,又道:“这样罢,你若是喜欢兔子,改日我买一只品种金贵的兔子,咱们一同豢养,便好似新婚夫妇,教养儿子一般,你看如何?”
梁错一不留神,便见徐子期又凑到了刘非跟前,养个兔子,非说新婚夫妇,这不是摆明了暗示刘非,想要复婚么?
梁错心中不愉,大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让猎犬小黑再次搞破坏。
便听刘非用冷漠的口气道:“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