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江月舍,陆津城是为她下过一次厨房的,只是那次,是饭后洗碗。
夏浅咬唇,“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每天有人照顾,伺候,不会碰这些烟火味的事。”
这话,陆津城没怎么搭腔。
抬手,夹了块她炒的嫩牛肉放嘴里,“尝尝。”
“怎么样?”
夏浅眸色亮亮,等待点评。
陆津城细嚼慢咽,回味了一会,再夹。
夏浅秀眉紧蹙,“味道不行吗?”
她一颗心提起来,陆津城倏然笑了,“我也没想,你这手艺还不错。”
陆津城这话,怎么有点针对她上一句话的刁侃。
夏浅推开椅子,凑他一旁坐下,“你挖苦我。”
性子起来,夏浅真不像只兔子,倒像只蛮不讲理的小野猫。
张牙舞爪的。
“那你说我?”陆津城放下筷子,一把揽她坐自己身上。
“我那是在夸你。”
“我也是在夸你啊。”
“....”夏浅小嘴撅着,不满他的话。
笑颜挂陆津城脸上半晌,又缓缓落下,“我母亲走得早,早当家是我的第一门课题,不管有没有人照顾,我总是学着以防万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夏浅没想,他竟是这个原因。
听完这番的解释,夏浅的心落了又落。
因为母亲的离开,他学会了“以防万一”的习惯。
夏浅想到了夏父夏母,还有记忆中,模糊的妈妈。
万一夏延真的没有醒来,她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人。
“对不起!”
夏浅低声,能感同身受。
陆津城不计前嫌,一秒郁色散开,抚摸她脸,“那你厨艺这么好,原因呢?”
夏浅窝他颈弯,试探,“说了不吃醋?”
“嗯?”
“对,不能吃醋。”
夏浅强调。
陆津城没情绪,“说。”
“哥哥教的。”
说完,夏浅还特意把头正起来端量他眉眼。
“说好不吃醋的。”
“我很爱吃醋吗?”
陆津城不承认的样子,夏浅才不信。
一边说,一边搂紧他肩背,像在哄,“之前爸爸妈妈常为酒店的事出差,我惹哥哥生气,他故意不做饭,不给点外食,看着我饿。”
陆津城平静,听她说。
“我气急了,去厨房捣腾,差点把厨房烧了。”
“哦。”
陆津城瓮声瓮气。
向来清冷的俊脸上,竟不可察地浮出一丝故作无所谓的气息。
夏浅暗暗捕捉,心里甜。
于是继续,“就那一次,哥哥把他在酒店厨房后的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说以后再惹他生气,做顿好吃的,还能免除灾难。”
陆津城:“哦。”
“你到底有没有听?”夏浅嚷嚷了。
陆津城夹菜放她嘴里,“都冷了。”
....
夜里。
陆津城从浴室出来,穿着一套暖灰色的绵柔家居服,发尾微湿。
整个人看上去,似没了棱角一样。
很好亲近。
夏浅光着脚,踩着羊毛地毯凑上去。
“不冷?”
陆津城眉心轻折,视线下压她粉糯的细脚踝。
夏浅刚吹完头发。
微卷的海藻长发蓬松,轻柔地垂在腰间。
素净的小脸,映淌着女孩爱意满满的薄粉。
一霎间,她踮脚,寻吻在陆津城硬挺挺的喉结处。
暧昧穿行,没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