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了她。
知晓案件有了进展令颐十分高兴,愁闷了许久的人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姐妹俩又待了小半日后南缃离去,晚间用过膳,越王正在书房练字,就听说令颐来了。
她轻步走进房间,抿了抿唇,似有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去往流放地的信件还未回复,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
他说过会先帮着打听赵氏族人如今情形,越王以为令颐是来问消息的。
“不是,我来不是问这个的。”令颐解释,“妹妹今天来我很高兴,我是来谢你的。”
越王嘴角一丝苦笑,他真不知道这种周到的礼数该为之高兴还是悲哀。
“另外,妹妹给太子医治并非为了帮谁争夺什么,你也知道,太子当初病故后妹妹被迫殉葬,也是因此知道自己与太子性命相连,所以才给太子治病。”
“否则妹妹一进入东宫便该出手救治,不会等到自己被殉葬。”
“还有呢?”越王头也不抬,语气淡漠疏冷。
“还有就是太子出京那件事,我确实不知道,妹妹走前并未与我透露过一个字,并非许昭妍说的那些。”
丢下手中笔,越王清淡一笑,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似摇了摇头。
令颐静静等着他开口,良久,男人低沉又带着苦涩的声音响起。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小人吗?”
“什么?”令颐不明白他意思。
越王转回身,直视着房中的人,“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见她一脸茫然,越王自嘲地苦笑。
他是对皇位渴望,可男人争权夺势与女人何干,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从来赢得起也输得起,岂会因为眼前的失势而怨恨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令颐的话让他只觉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输不起的懦夫。
越王说完才发现自己话多了,他竟然将自己对皇位的野心直直说给了对方。
就是心腹南风,虽然对他的心意十分清楚,可纵使如此越王也没有在南风面前这么直白过,而今却在这个女人面前说了出来。
接下来该说什么?叮嘱她莫把那些话说出去?
这种行径自己都看不起,说出口的话就是射出去的箭,就算对方真把这些传出去他也不惧。
“没事就回去吧。”
越王心情杂乱,没情绪再继续聊下去。
令颐本想走,可刚迈出两步又停下步子,她看向男人,问出了好奇已久的问题,“你可后悔当初在地宫救了太子?”
后不后悔?越王淡淡一笑。
自得知太子治愈有望后,就是南风也不止一次言语间惋惜当初的地宫之举,可对越王而言,他从未后悔过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
哪怕时间倒退回去,以他当时的心境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在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走的每一步都算数。
越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可男人脸上的坚定和那抹淡然已说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