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逆子莫名触动了灵池阵法,这才引起了这天地变化。”
他才不会相信许闲能够在短时间内让金鲤进化,肯定是他不小心触动了灵池泉眼的阵法,耗尽了武安君府近百年气运,这才催生出了这条水蛟。
“吼……”
悬于空中的水蛟一声怒吼,身形随着声波一阵晃动,气势节节攀升,已然逼近七境。
“给我镇!”
武安君反手倒扣,空中交织的白色大碗逐渐凝实,化作一道天网朝着水蛟撞去,数十道流光从武安君府各处飞来,那是侯府供奉法宝散发出的亮光。
许闲脸色惨白,头顶直冒冷汗。
“逆子,我待会再收拾你!”武安君双手交错,再次结出一个法印,但随着那条水蛟的逐渐镇压,武安君府的局势顿时一变。
首先,是位于阵法中央的灵池彻底破裂,池水四散而出,灵气溃散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得一干二净。
其次,位于大厅侧后方的祖师堂发出一声巨响,不少牌位当场掉落,噼里啪啦仿佛撒豆子般脆响。
最后,是整个侯府都随着一阵晃动,仿佛地震一般摇晃个不停。
武安君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条水蛟与你们武安侯府息息相关,你现在打杀它,这是在断绝自家的根基……”江林以手掩面,使劲忍住不让自己发笑。
这条水蛟在武安君府居住这么多年,早已和武安君府的气运连接在了一起,这时候趁着对方化蛟的时机将其打杀,这是在自绝自家根基、前程。
我不打杀它,也是在自毁前程……
“许黎,你特么的又在干什么?!”远处传来老太太的怒吼,她原本还在客厅里好好地坐着喝茶,结果就听见了隔壁祖师堂内传来的脆响,差点把她吓了个半死。
武安君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事嘛,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条金鲤还差一点才能化蛟,刚好卡在了陛下所能够容忍的关键,我会尽量隐瞒此事,待到入春后,才会上报恩师,禀奏陛下!”
“最后的结局,还得陛下亲自来定夺……”江林自动开口,帮着武安君出谋划策。
他的恩师虽然是天下炼气士之首,但奉行的一直是有能者得之,能者多劳的准则,如果身负大气运的人都需要被打压,那么国家危急存亡之时,就没有人能够挺身而出了。
当然前提是,不能威胁到王朝本身。
“那就暂时先镇压它!”
武安君袖袍一挥,藏在袖中的某物瞬间掠出,化作一尊银灰色的小型宝塔,遇风后顿时暴涨,塔底朝下将水蛟收入。
“呼!”武安君面色才总算有所缓和,将目光重新看向许闲,眼神冷漠,哼哼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江林行了一礼,赶忙准备跑路:
“那你们先处理家事,我就先走了。”
“嗯。”武安君默默点头,继续盯着许闲,语气嘲讽:
“接下来,该算算我们的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