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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云先生一瞧,心里头就是一紧,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连忙起身走到洛铭跟前:
“哎,你可得小心点,别给老夫撕坏了,你要是真想学习的话,就自己去誊抄一份,慢慢看吧!”
这可是唯一一张这个月萧鹤川的策论答卷,他还得留作收藏呢,要是弄坏了那可咋整?
看见仲云这么在乎萧鹤川的答卷,洛铭的脸色更加扭曲了,他眉头死死的皱着,手上一松,卷子已然被仲云拿走了,宝贝似的抚了抚被弄皱的两个角。
他心里想着,不行,他得再誊抄一份,看着这卷子皱巴巴的,心里都不舒坦了。
而他这么在乎萧鹤川的行为,更是让洛铭内心更加扭曲了。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整的所有人看着他都是感觉莫名其妙的。
原来,原来他做的那些事情其实都那么的愚蠢至极,关键是他自己还觉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违背良心干了一件坏事,想着让自己的心里舒坦一点,爽快一点,却不曾想,更加堵得慌了。
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借阅什么答卷了,本来就是虚情假意的,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他边自嘲的笑着,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眼泪都笑出来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叶从文看着他这些反常的举动,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就像是被自己那女儿传染了一样。
走了也不知道给夫子们作个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叶府的女婿,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他叶从文的体面吗?
而且,看他这些举动,他联想到萧鹤川那张被毁了的答卷,明显就是被人故意毁坏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看的,那就说明别人看的时候都是完整的,到了他手上才被毁的。
而且在叶府,他的书房一般除了进去打扫的小厮奴婢以外,也没人会进去了,他们进去也不敢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反观洛铭今天的反常,他就明白,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
当真是愚蠢至极,简直是毫无脑子的行为。
叶从文当真是觉得心累,怎么他家的这些个不孝的玩意,一个个的非得和萧鹤川过不去呢?
不行,他得找个机会,好好的和洛铭谈一谈。
但是更令他头大的事情还在后面,洛铭离开了他这里以后,便没再回到甲字堂上课了,而是一整天都找不到人。
直到晚上,他也没回来,叶从文差人去找了半宿才知道,这死孩子失魂落魄的出了书院,就在酒楼喝了半天的酒,晚上醉醺醺的就晃回了洛家去了。
洛家见他喝的酩酊大醉,也只得留他住了下来,然后才找人通知的叶府。
如今洛府靠着叶家那一万两银子,重新起了瓷窑,陆续接到了几个小订单,也算是稳定了下来,至少度过了危机,如今算是重新来过了。
只有叶从文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这辈子来找他讨债来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他消停,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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