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受点伤正常,只要死不了就行,没啥大事,你可别哭了,你看兰兰和四弟妹都没哭呢。”萧勉看自家这个婆娘,这哭哭啼啼的吧他是又稀罕又无奈。
萧父一直捂着腰喊疼,已经找了个地方铺着被子躺下了,喊老婆子给他揉药酒,嘴里还嘀咕着:
“哎呦,不成了,我这年纪还是大了,不如这年轻小伙子了,搞不得几下就扭了腰。”
萧母闻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
“你可服点老吧,不给孩子们拖后腿就不错了。”
这药酒先紧着萧父,然后几个儿子再分分,药酒只有一瓶,还得省着点用。
萧勤和萧毅没有媳妇帮着擦药,只能自己动手。
都是大老爷们光着膀子,女眷们也不好待在山洞里,于是萧鹤川便带着她们先出去候着了,顺便再检查一下四周。
那些小混混们跑的时候,抢来的粮食都没有来得及带走,堆在那里像一座小山。
他也没去管,就任由这些粮食放在那里。
都不需要想,肯定是这些难民们告诉这些混混们他们躲在这山洞里的,不然这山洞很隐蔽,不仔细找肯定找不到。
而来的时候,有难民来林子里捡柴火,所以知道他们一家住在这山洞里,其中就有那老妇的儿子。
等萧父他们处理好伤,上了药酒了以后,女人们才重新回到洞里。
姜岁惦记着萧鹤川还没有上药的,一进来便围着他打转,上下打量,结果发现他有一截袖子湿了一大块。
萧鹤川穿的褐色的短褂,水打湿了就会让衣裳颜色变深,但此刻光线弱,血糊在上面也不明显。
刚刚打斗的时候有个小混混居然藏着匕首,他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手臂,但估摸着伤口不深,那把匕首已经到他手里了,此刻就握在他手上,不过他的刀尖是一直朝着袖子的,怕误伤家人。
“你流血了!”
姜岁立马反应过来,他袖子上的不是水,而是血,已经顺着小手臂流到了手背,都已经凝固了。
萧鹤川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无事,伤的不深。”他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听说他流血了,家里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们起身将萧鹤川团团围住,满脸关切。
“那哪能没事,要是感染发炎了可就严重了!”姜岁皱着眉头看他,一边去撂他的袖子,露出他手臂上那条不深不浅的刀痕,但好在只有一根大拇指长。
大家又是好一阵翻翻找找,找了纱布还有那所剩不多的消炎药粉和止血药粉。
这苏二公子留下的两瓶没用完的药,全用在萧鹤川一个人身上了,你们说这叫什么事?
姜岁开始帮他包扎伤口,神情十分专注,先是用帕子把他手臂上凝固的血擦干净。
萧兰兰见状想去帮忙,却被萧母一把拉住给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别去打扰他们小两口,正是感情升温的好机会。
萧兰兰立马意会,老老实实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