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毅的个头和力气摆在那里,常年劳作,一身的腱子肉,他这瘦弱的模样哪里是对手?
最后,刘家两兄弟都受了伤,鼻青脸肿的,萧毅脸上也挂了彩,但并不严重。
这一通闹腾,刘家村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刘家院子前聚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的。
刘家平日里在村中人缘就不好,如今大家都说他们是自作自受,而萧毅无过,毕竟刘氏回来这一个多月,人家可是巴巴的来了几趟,又是送米面,又是送肉蛋的,诚意十足,结果他们倒好,把人家孩子给作没了。
萧毅骂也骂了,人也打了,冷静下来以后,他冷冷的看着躺在炕上,缩在角落的刘氏,又看向刘家众人。
刘父刘母眼神闪躲着,平日里最是精明无赖的刘母此刻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做声。
萧毅甩下一句话:
“老子告诉你们,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易完的,你们家最好给我一个交代,还有你刘秀儿,老子看透你了,咱俩完了。”
说完,萧毅抬脚往外走,刘氏闻言,连滚带爬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抱住了萧毅的腿眼泪鼻涕都哭了出来,她哀求道:
“萧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啊!”
他要是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这辈子可就完了。
但此时的萧毅已然是心灰意冷,看着刘氏心中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毫不犹豫的抽脚把人给甩开,决绝的走了,留下哭的不能自已的刘氏。
但他才走没几步,突然又想起点什么,折了回来。
刘氏以为他是心软了,眼中再次燃起希望,结果萧毅只是绕过她进入堂屋,拿走了放在桌子上那些自己带来的猪肉和鸡蛋。
他才不会继续便宜他们家。
萧毅就这么带着东西,失魂落魄的走在乡间小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摊位上。
回忆完这些,萧毅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捂着脸。
萧母和姜岁这才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母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心里头也胀鼓鼓的,特别不是个滋味。
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道就这么没了。
也是怪他福薄,摊上这么个缺心眼的娘。
这事儿,姜岁也不知道作何评价,只能说命运弄人啊,但她看着萧母这憔悴心痛的模样,自己也跟着难受。
“娘,事已至此,再难过伤心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打起精神来,好好想想三哥和刘氏的事情该如何处置,镇上的白事铺子还开着门,咱们一会儿去买几刀纸,再买些香烛,晚上回去烧给那孩子吧,替他超度超度。”
姜岁也只能如此安慰他们了,古人最信奉这些鬼神之事,那便借此让他们心里好受一点吧,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光让人心里堵着好。
萧母闻言,点头赞许:
“是,咱们萧家与那孩子无缘,可他总归是我们萧家的血脉,是该给他烧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