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刻意将自己与这两个女人的关系转化成友情。不知道结果啥样,反正他一直在努力。
与黛隐婵单线联系的小手机嗡嗡地震个不停,他翻开一看,都是黛隐婵隔长不短发来的信息。内容无关痛痒,多是逗笑和引引*诱。
高寒知道,通过这次服毒事件,黛隐婵整个人都彻变了。对她来说,人世间的每一寸光阴都是铺满鲜花的泥沼,无论多光鲜,每一秒钟都在挣扎。她已经对一切都不抱太大的希望,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让她几近崩溃,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只剩下了玩世不恭。
高寒怕她就这样放弃自己,怕她对“隐婵脱壳”这个计划不抱希望,编辑了几句话:黛隐婵,我在陪你玩命,你能不能稳重一些?
黛隐婵立马回复:呀!你终于开机啦?我保证听话就是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这糟烂的人生改变成什么样子!
高寒:你还在医院吗?
黛隐婵:不在了,傍晚时回的店里。躺着呢,还是有些头晕,恶心。
高寒:你爹对这件事什么态度?
黛隐婵:他带着三宫六院在澳洲快乐呢!或许捎着干些丧尽天良的勾当。这些日子还不太顾得上我,只是打电话过来问了问咋回事。
高寒:你咋说的?
黛隐婵:我说想他想得睡不着觉,安定吃多了而已。
高寒:他应该详情尽知吧?
黛隐婵:他可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心机深着呢!他当然知道详情,只是不说透。也许他正在准备收拾我呢!
高寒:他能怎么收拾你?
黛隐婵:不能说,太耸人听闻。
高寒:能要命不?
黛隐婵:相比起来,我宁愿选择要命。
高寒心里隐隐地疼了一下,脑子里甚至出现了满清十大酷刑的惨像。他犹疑着问:老家伙身边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还霸着你不放?
黛隐婵:你如果得到过我,你也会霸着不放的!就算你不相信世上有百玩不厌的女人。
高寒:我只听说过每一个令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玩她臭够的男人。
黛隐婵:其实,我一直渴望再有一个或几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女人出现,那样他就会对我放松。可是,至今为止,他给别的女人每年仍是二百万人民币。
高寒:给你呢?
黛隐婵:两个亿。
高寒:我靠!
黛隐婵:你不敢。
高寒:每年两个亿,祸害死你也不冤。
黛隐婵:全世界不知能找出多少被标定价格的女人,但我们都是商品,不是人!你懂吗?蠢猪!
高寒:他每年什么时候给你钱?
黛隐婵:过年的时候。
高寒:钱呢?
黛隐婵:都输了。
高寒:金店能值多少钱?
黛隐婵:店里的名表和珠宝加起来能值一亿港币多一点,金柜里有两千万港币的流动资金。
高寒:这些钱你动用得了吗?
黛隐婵:怎么动不了?我是老板耶!我去!
高寒:那就好办了。一会儿我给你发信息,你去把窃听器取走,我们开始“隐婵脱壳”计划的第一步。
黛隐婵:遵命。有个问题想问你。
高寒:说。
黛隐婵:你玩命帮我,一不图钱,二不图色,你图啥?
高寒:萍水相逢,见我一面你就自杀,又把所有的钱留给我,你图啥?
黛隐婵:心情。
高寒:对了。咱俩图的一样,都是心情。
黛隐婵:别忘了,我还有眼泪。
高寒:女人的眼泪是排泄物。还有一点你不能忘,现在你的好日子,至少让八亿女人嫉妒得心脏抽筋。
黛隐婵:如果有人愿意交换,我豁出去四年不赌,倒贴她八亿人民币。
这时,高寒常用的手机响了,是栾老大打来的。高寒接听:“喂?”
“高总,我的船还有二十分钟靠岸,你来码头吧!”
“好,码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