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想的,死者就是棺材铺的老爹,你说巧不巧?”
我点头,看来,老板并没有说实话。
而是调包,将跛子的棺材换掉了。
要是不出意外,这棺材应该是五彩七棺,跛子叔的那口!
刘三叫我别急,先看一眼棺椁再说。
万一不是五彩七棺,闹丧可不是小事儿。
会被人打死的。
我点头,顺着刘三进入灵堂,在烧完香后,绕到了棺材前。
抬头一看,那眼珠子就快爆出来了。
和我们预计的一模一样!
五彩斑斓,五彩七棺!
我给刘三使了个眼色,就把带头的大孝子逮住。
大孝子也是个老头,约莫六十开来。
被我拧起来后,就一脸发懵,问我干嘛。
我挥舞着拳头就问:你们到底干嘛了?这棺材是你的么?
一句话,灵堂像是炸了锅一样,沸腾了起来。
大孝子也是一脸发懵,但也不怂,挣开我手后,就说这是自家使了钱买来的。
“怕是花了白菜钱买了一条鲤鱼回来吧?”
我讥笑道:“买,能有这么好买的?你再给老子买个试试?”
说到这,我对着老头就要挥拳打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大叫道:“住手!”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棺材铺的王老板。
这会儿不阴不阳地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群马仔。
要知道,在我们这地儿闹丧,这可是大忌。
婚闹可以是玩笑,闹丧,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可我和老板三句话没对付,两边的脾气就上来了。
要群殴是吧?老子一个电话,十村八里的都会来搭把手。
老头也不示弱,今儿是老爷子忌日,真的闹事儿,他们奉陪。
刘三叫我冷静,我一把甩开刘三,这还冷静个毛线。
别人抢了我跛子叔的棺材。
老子这会儿不抢过来,我这二十年的儿子,他是白养了。
当即我给屁儿蛋打了个电话,叫他带几百号人过来。
那头老头也是慌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
那是过了半小时,两拨人群乌央乌央地到了镇上。
杵在胡同两头,将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
话不投机半句多,道理说不通,那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我把事儿给柳家村人一说,乡亲们都说要抢回棺材。
顿时拿起棍棒、西瓜刀,粪叉子,就要动手了。
可就在这时候,张旭水灵灵地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阴着脸瞪着我,嘴角一抽:“罗狗蛋!你踏马的想造反呀!”
我尬笑,心里骂道,谁不长眼的把这瘟神请过来?
人群在这句话后,一哄而散。
张旭逮住我和王老板,就问我两咋回事?
大清早的在这晨练?要是闲得慌,去所里坐坐?喝杯茶,大家在好好聊聊人生?
我说不用了,可能是误会,只想拿回跛子叔的棺材。
可王老板拍着大腿就不答应了。
“祖宗!那是我老爹的棺材,这会儿都入殓了,你叫我现在给你,老子岂不是拔棺剥尸?那是忤逆不孝,死后要进阿鼻地狱的。”
“我呸!”
一句话没对付,又卯上了。
我撸起袖子要发作的时候,被刘三拉到了一旁。
掏出手机叫我看。
我定眼一看,发现李寡妇刺果果的躺在床边,两眼翻白。
在他身边,还放着一口五彩斑斓的棺椁。
和跛子叔的棺椁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沉,诧异:“这是谁发来的相片?”
刘三没翻开电话号码说道:“你跛子叔。”
我咦的一下,跛子叔不是已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