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老本行了,‘警视厅’自然更不含糊。
阴阳师摆摆手,表达了对个人安危置之度外的姿态。他安排好大家围着那张一头窄一头宽的桐木茶几就坐。“今天请大石先生来,是要请他就天皇的来龙去脉给我们上一堂集体课。”他翻开手机盖子,递给大石。“您看,那边发来的,”他苦笑道,“您的观点看来有了物证。”
那三人乜斜着眼,冷冷地不吱一声。
“不敢不敢,一起探讨探讨,探讨探讨。”大石教授嗫嚅道。“这个,我的文章只是一家之言,”他抬眼瞧了瞧对面那三位。”并且,第一作者来自中国大陆,我作为学者,面对确凿的史料,确实也无法回避。”
“史料?”‘宫内厅’的嗓子眼儿里顶出一串窃笑,滑溜的小身板儿如砧板上的鳗鱼般扭动起来。
“确凿史料?”‘警视厅’忽地站起身,“什么史料,不就是一堆破纸嘛;推理,也就是仅供参考的演绎。离开了人证、物证都是扯淡。”他扫了眼大石教授,“听说,你那个第一作者是名不务正业的退役警官?爷叔到底是爷叔呀。”‘警视厅’的口吻中既有小小的不服,也带着点儿的酸劲儿。也难怪,他因为金阁寺的金鸟案对上海那位顾警官有所耳闻。那个上海老警官抢了“警视厅”的风头。
阴阳师举起双手向下按了按。“大家稍安勿躁,请大石教授开讲吧。”
大石教授站起身,整整衣着。面对着这几位国家的幕后操盘手,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他懒得润色语句,懒得组织章回,更懒得用什么讲稿、课件。阴阳师在电话里关照他说,关于“阙史八代”,请他说个结论一笔带过即可。一来,关于“阙史八代”,日本主流学界早有定论,只是人人明哲保身,揣着明白装糊涂。二来嘛,不想太刺激‘宫内厅’,毕竟,他是为万世一系的始作俑者服务的,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