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随他。见丈夫许久不再做声,她才笑盈盈道,“说到天意,刚才在门外,那个叫萌美的女安保还让我劝说你,最近自民党的街头宣讲,您还是别亲自出面了。她说有情报显示有高丽人蠢蠢欲动。我开玩笑回她说,除非小石头变成大石头,否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
“是啊,拉不回来了啦。我大和民族看来是气数已尽啦。”阴阳师一扬脖,咚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阿慧伸手摸他前额,“没发烧呀?啊呀,你怎么把反对派党魁龟井先生的酒给喝掉啦?这下他更要和你闹了。”阿倍还是不说话。她接着笑道,“是不是福岛地方议会那帮子老顽固又让你上头啦?”
“传千代,传万代。直到小石变巨岩,直到巨岩长青苔。”阴阳师手中摇晃着空酒瓶子,嬉皮笑脸地对着阿慧哼了起来。
“我就知道,只要是去一郎先生那儿,准没啥好事儿。”阿慧起身要搀阴阳师去休息。
“没事儿,没事儿”一通威士忌下肚,阴阳师元气上头。“阿慧,烧上一壶你的玄米茶,我给你讲讲日本天皇的来龙去脉。”
“给我讲天皇的来龙去脉?也太小瞧我这个文学专科生了吧?”阿慧起身去沏茶。阴阳师朝她背影冷笑道,“文科生?历史书上都是骗人的鬼话。”
“当心你的选民听见。”阿慧从厨房中探出头。然后,她顺手带上了障子门。
阴阳师阿倍这才从西服内兜里摸出一部夏普手机。他啪地一声打开手机的金色翻盖,伸出一根食指哒哒哒地在屏幕上点了一通,然后将手机放远,眯缝起双眼以确认输入无误后,这才滴地一声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