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把所有人归拢一下,包括你跟我。”
“赵德娃,刘文化、喜鹊,张平光,”张村长顿了顿,咧嘴一笑,“哎……张平光就是本人。顾警官。”
“顾阿小。”顾警官应道。
“何兴、严小鱼,还有马教授。哎?马教授,听说你研究黑洞,你看,咱们眼前都掉进了这么大个黑洞,咋整?嘿嘿,开个玩笑,我继续。”
“冯思远。”
“到。”冯思远心里想着事儿,脱口应到。
“嗯,还有以下三人也在洞里,就是不知现藏身何处,十分危险,啊,十分危险。这三人是:李少波、弓幺儿,还有那个头方目先长。”
后面的严小鱼嘴一撇,“山鬼木客。”喜鹊吓得打个激灵,哆嗦道,“啥山鬼,木客的?头方教授是个男人形呀?”。
“不见得。”严小鱼嘟着嘴,吐了个泡。
山鬼木客?冯思远、周密那天一探石佛过了凉风垭,歇歇脚,仰面观赏山景,就见一座半边古亭残留于半截梁上。正此时,忽见那高崖绝壁之上,一袭人形倏地飘曳而过,未及细看,只见那白色衣带早已攀藤揽葛,瞬间隐没于悬崖古木之中。迷离中见那飘忽若仙、凌波微步的身形,周密喟然叹道:“可不是个女鬼吗?”。
张村长大嘴一咧,“男人咋?男人也能出鬼哩。头方目先长这狗日的就鬼的很,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张村长的大宽脸突然向下一挂,“哎,严小鱼,我问你,你到底是咋钻进洞里来的?”他问。
等了半响,严小鱼细若蚊吟道:“这里,我常来呀。”
顾警官打断了他们,对张村长说:“是我大意了,让那个日本人跑了,事情变得有些棘手。现在,赶紧找到这个日本人,非常要紧。”
冯思远不解地问道:“他不是西北农大的外籍教授吗?”
“长话短说,”顾警官的表情异常严肃,他说,“我判断,这个头方目先长就是日本‘天溪会’的掌门人——宇野治。”马教授紧眨着眼听着。顾警官继续说:“六年前,他在上海倒卖日本古董,一只金鸟,被我们黄埔警方抓获,后被外交豁免,他持有外交签证。”
马建设大吃一惊,喃喃道:“金……金鸟?”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张村长:“啥鸟,这么金贵?怪道秦岭北坡各峪口每年都是你们南方人张网捕鸟,满山坡忽哨子逗鸟,我们此地人搞毬不懂,也不想发这个短命财。这些年,在我手上抓了多少这些鸟贩子哈怂”
顾警官看看马建设,对张村长说:“不是宠物鸟,那是日本京都金阁寺的金鸟。”
何兴凑了上来,“哦。那可是重要文化财呢。”他脱口道。
顾警官眼镜片儿里一闪:“老何对日本还懂的蛮多嘛?”
“偶尔涉猎,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呵呵。”何兴退到了一边。
“不管头方头扁,到咱们的地盘,他就逃不脱咧。我就专治各种偏偏撒。”张村长啥时候都不含糊。“走。”他大手一挥,下令道。
这次,马教授自告奋勇冲在最前头。敏捷而弹性十足的步伐,把后面的人甩下一大截子。他哪里知道,此刻,在这各自心怀叵测的一杆人马中,又岂止他一人,惦记着那只京都金阁寺佛堂究竟顶之上的涅槃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