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后来……”
“好了,她既然没事就不用汇报了。”周禀琛出言打断他,不想去听琐碎的事,起身就准备去孩子们房间看看他们俩有没在写作业。
李助理跟了出去,看着自家老板自酒会回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终是咬了咬牙,拦住他继续说道,“琛哥,那个姚小姐现在就在别墅门口,一直蹲在丛林里!”
周禀琛脚步顿住,平静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怎么找来这里的?”
下意识的,他望向别墅外漆黑的丛林,不由眉头轻轻蹙起。
他更不能理解的是,竟然我都到别墅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
而此时在丛林里喂蚊子的我,全然不知道自己早被人跟踪,有点懊恼没有早些时候上去登门拜访,现在已过十点,这么晚上去,肯定会被他当成举止轻浮的女人。
我拿了塑料袋套头上,对于黑夜也并不恐惧。
恐惧的是,我身旁还有一个比任何事物都恐怖的鬼,时刻守在我身旁。
此刻季临霆透明虚化的魂体,在月色下显得愈发阴森诡谲。
我只得乖乖坐着,不敢去看他一眼。
可他却依旧坐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说着年少时我和他的点点滴滴。
他说起我和他的初识,当时他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给他的那份面包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说起我为他挡刀,为他被绑走,痛骂自己不是人,不仅出轨,还杀了我。
说着说着,他掩面痛哭起来。
我在塑料袋里听着他此刻真正的忏悔,面上毫无波澜。
即便过去的回忆再真挚纯粹弥足珍贵,都在他背叛我和别人滚床单的那一刻全都分崩离析。
他是我孩子们的爸爸,也是我身上每个寒冷冬夜隐隐作痛的刻骨伤疤,抹除不了但总会愈合。
我听着季临霆喋喋不休的唠叨,终是忍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周禀琛给辰辰讲完故事,经过客厅时,客厅外的玻璃窗上传来雨点砸在上面的噼里啪啦雨声。
他凑近窗户,看着屋外黑漆漆的丛林一眼,默默转身穿了羽绒服去楼上的冰室睡觉。
如往常般,他照例和过去的几年般,倒了杯牛奶放在我的冰棺旁喊我起来喝奶。
喊完,他便静静坐在一旁,等着那杯牛奶凝结成冰,才缓缓笑了,又重新踱到门外端来装有特殊药水的脸盆端进来,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身体。
“初愿,今天我见到你姐姐了,我给她一个大红包做见面礼,你以前不是说这是你们那里的习俗。”
“你姐姐长得真像你,当然她没你漂亮。”
他说着说着,唇角的笑意更甚,手也跟着紧紧握住了我只剩白骨的手,“你今天怎么手更冰了?是不是怕我分不清你和你姐?”
“你放心,我是不会搞替身文学那一套的,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
说完,他更是躺在尸体的身侧,温柔地将尸体搂进怀里闭上眼,独留冰室里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出来的水汽,在寒冷寂静的冰室里起起伏伏。
这些年,他的身体也渐渐习惯了在冰室里入睡。
正当屋外“轰隆”一声雷声炸响,周禀琛才仿佛被惊醒般,不自觉眼神看向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