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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这话说完,不仅当事人吴维傻愣住了,就连同在二楼的江柳儿和江东行一样懵了。
这小子,平日里不是反对他俩关系叫的最欢的人吗?
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他和李剑一一同离开,这其中的缘由也就明晰了。
那台前,全是才子俊杰,被人这么一通数落,面上自然过不去。尤其是不明所以的外乡人。
“不知公子口中的准姐夫有何高见,我倒想听听!”
“没错,听闻和江知府的千金有口头婚约的吴维乃是一个十二岁中秀才的天才,今日还请吴公子下楼,浅谈高见!”
青城人士纷纷回头,看了一眼坐怀不乱的吴维,又看了一眼二楼雅间伸出头来的江泽,纷纷闻到八卦的味道。
江泽也是一愣,心中道,你们起哄就起哄,让他下楼作甚?他不就在楼下吗?
坐在窗边听楼下喧哗的江柳儿面不改色,置若罔闻。
“柳儿姑娘,这吴维……”
“韦姨不必焦虑,他想要成为我的夫君,必须要有过人之处。”
“江泽此举虽愚笨,却也正好可以看看吴维这人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韦娇娘嘿嘿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哦,搞不懂了……”
另一间房,杨从之转头看向江东行,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江知府的千金,已有婚配!”
“多年前的事儿了,能不能成,还得看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不知你这女婿……”
江东行摆摆手,“许是运气好而已,上一次乡试不也没过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杨从之端起茶盏,眼中带笑。
“怎么,吴先生是瞧不起我等,不屑与我等交流吗?竟然连面也不露?”
见楼上迟迟没有动作,有人心中自生傲气,觉得这吴维一定是大话说过头了,站在让他出面,他不敢,又躲起来了!
那秦方玉拍了拍桌子,见吴维转过头来,他抬了抬下巴,貌似在说,怎么说,别人都指名道姓了!
吴维无奈叹气,还能怎么说,别人都指名道姓了!
“诸位,维不才,确实有不同的看法!”
众人一愣,目光纷纷从二楼扭转过来,看着那站起来的,除了衣着像书生其他都不出彩的吴维。
“不在二楼吗?”
有人没忍住,竟将这话直接问了出来。
楼上,江泽嘴角一勾,站出来就好。
另一间房,江东行嘴角一颤,心中暗道,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个逆子!
“从一开始我就在楼下,是各位先入为主了。”吴维毫不在意,继续道,“就如同韦书姑娘这个问题,你们都太理所当然了!”
“做不到,做不成,那我就放弃好了,如此看来,的确是坚持更难一些!”
“试想一下,倘若我将这个问题改一下,问:能否谈一谈对放弃太难这个观点的看法,你们又做何解?”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不同意,觉得吴维这是偷换概念。
“其实并非让你们真的解这个问题,叶兄方才所说都有理,对错是没有定论的。话题再进一步,二者谁难,同样没有定性!”
“你说甚胡话呢!”有人起身,“枉你十二岁中秀才,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少东西,没想到连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都说不清楚,你干脆放弃读书好了!”
有人开头,便有人接嘴,你一言我一语,现场就火热起来了。
吴维并不着急,而是等其他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方才继续道,“放弃读书?谈何容易?”
“在座的各位,若真有人让你们从此不阅书籍古典,你们做得到吗?”
“真正在文海中寻找到人生意义的学子,你让他上岸,远离文海,你觉得可行吗?”
“就如一个五口之家,上有两个年老体弱,疾病缠身的老人,下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加上一个刚刚临盆,动弹不得的妻子,你觉得作为家里唯一的支柱,他能放下扛在肩上,压得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直不起腰来得重担吗?”
“再说一百年前,圣朝先驱,开国元老宇文将军亲帅五万兵马度苍山,跨哑海,迂回袭杀敌营总部,难不难?你让宇文中途放弃,你觉得他会吗?”
“回看如今圣朝将近百年,一切事物都在高速发展,朝堂之上的所有大小事务都要皇帝陛下钦点,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难不难?你让陛下放弃,你觉得可能吗?”
“圣朝一千九百八十万军队,每日花销何其大,军队训练量何其大?你一句觉得困难放弃就好了,你觉得可能吗?”
“或许以上所说,你觉得你从此不读圣贤书也并非不可,那算我吴某人列举错误,可其他的呢?”
“他们再坚持的东西,他们坚持做件事背后的意义,他们放弃的后果将是什么?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莫说人了,我们再说说北方草原上的一种羊,它们每天都要奔跑,为的就是能够跑过那片草原上速度最快的捕食者!”
“倘若觉得累了就放弃,迎接它的将是死亡!所以你还觉得放弃很容易吗?”
吴维缓了缓,看着在座陷入沉默的人,悠悠道,“并不是坚持有多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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